北地郡的九月也是極為寒冷的,在風雪中趕路的兩個小傢伙回到臨淄就發起了高燒。
年齡大一些的秦暮雲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從小體弱的秦歡喜發起了高燒。
臨淄
家中
迷迷糊糊中,秦歡喜只覺得一陣黑暗,不自知的地說起了胡話。
由於秦歡喜正處在發燒的時候,語音尤其含糊不清,讓他的孃親將“無”聽成了“母”字。
林清抱抱起秦歡喜,哼著幼稚的童謠,秦歡喜竟也快速的睡熟了,不再說胡話。
到了半夜,窗外好像有人在快速接近,林清心臟猛地提起。
難道是西戎人?
她謹慎地朝著門外望去,隱約看見一個瘦弱的身影。
是秦玄!
林清匆匆開啟了門,著急的向秦玄身後張望,但卻並沒有見到自己現在最想要見到的人。
“清娘,別看了,王郎中並沒有來,他說天黑路滑……”
“那你還回來做什麼,大夫不來,歡喜可怎麼辦?”
儘管林清如此著急,
但窮盡目光也無法再看見,除了秦玄還有那怕是一個人的影子。
林清不由地絕望了。
秦玄急忙安慰林清,“好了,我這還有一副郎中開的藥,王郎中可是醫術極為高明的,他的藥也必定是好的。”
林清嘆了一口氣,想當年在帝都的時候,別說是一個小城的一介郎中,即便是享譽十國的名醫章老,那也是很容易請來的。但現在……
林清哀哀地撇了秦玄一眼,端著秦玄剛剛熬好的藥湯,用勺一勺的喂入秦歡喜口中。
……
一夜過去,秦歡喜又活蹦亂跳地同秦暮雲一起去書院。
夫子仍舊是滿口的之乎者也,讓秦歡喜昏昏欲睡,但秦暮雲卻聽得精神抖擻。
但秦暮雲擔心著昨夜秦歡喜的病情,見秦歡喜無精打采,於是小聲道:
“歡喜,我們今天一起去聽趙大叔講話本子怎麼樣。”
秦歡喜精神一振,朝夫子那邊張望,並沒有發現夫子有看向他們的目光,才同樣低聲道:
“真的?”
他也實在是受夠了夫子的嘮叨,而自己只是來了幾天,那些在此學了好幾年的學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堅持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