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鄴城其他幾個方向早就被圍堵住了呢?
晉軍若是想去搶奪和慕容垂先行交手的機會,那就要冒著有重大傷亡的代價。
而這代價,目前來講,當然是不必要的。
慕容垂終究是要來的,一旦交手,就必定會有傷亡,早一點,晚一點,其實都沒有什麼分別。
“前去鄴城打探訊息的小兵已經回來了,這一整天,他們雙方都安分的很,一箭未放。”
“我就知道,沒有我們攪局,他們打不起來。”
王謐心下遺憾,這些人那,真是離了他王大人,便寸步難行,像個吃奶的小娃娃似的。
其實,鄴城那邊的動靜,不必探子回稟,王謐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要是真的有戰事,雖然他們相隔百里,也總歸是能聽到一些動靜的。等了一整天,卻什麼發現也沒有。
這不就說明,他們雙方都很老實嗎?
無聊!
透頂!
什麼時候才能痛痛快快的打一仗啊!
王謐仰天長嘯,震動了山野,劉裕捂嘴偷笑,魏詠之也習慣性的吸溜了一下嘴角。
比起一箭未放,什麼都沒趕上熱乎的王稚遠,他們兩兄弟算是幸運多了。
至少,他們還算是酣暢淋漓的打了一場,雖然規模不大,但總算是過了一把癮。
現在那種躁動的熱血已經消解下去不少,他們站在軍帳裡,看著王侍郎正在無能狂怒中。
鮮卑人!
慕容垂!
你們究竟在哪裡?
以目前的戰況來看,氐秦是指望不上了,昨天才得知,原本的晉陽守將,氐秦宗室符纂,已經投奔了鄴城。
這就說明,從長安,橫向一線,到鄴城,一路上的重要城池,幾乎都已經被各大部落搶佔。
氐秦的活動範圍被壓縮的越來越窄了。
僅有的兵力,掌握在極少數人手裡,他們是絕對不可能放出這些保命計程車兵來援助符丕的。
就楊白花收攏的那一千多號人,已經是最大限度了。
其他人,完全不必指望。
自顧不暇,哪裡還有閒心去關注符丕的死活。
唯一能夠指望的,就只有鮮卑人,只有鮮卑人能率先挑事,開啟局面,北府兵才能參與進去,攪動一池春水。
問題是……
這鮮卑人自從昨天小敗之後,就好像是下了蛋的母雞似的,趴在原地就不動彈了。
你倒是打啊!
你不是要借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