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人知曉的角落,心腸歹毒的王國寶竟然把王稚遠當成了一個敵人。
在司馬道子的面前,他說盡王稚遠的壞話,在皇帝陛下這邊,也不遑多讓。
司馬曜敷衍的點了點頭,卻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爭權奪利又如何?
他王國寶不一樣是世家子弟出身,門第比琅琊王氏也一點不差。包括被王國寶賣力攀扯的謝安,也是一樣。
只要這些人還是聽命於他司馬曜,擁護他大晉朝廷的,那就無所謂,大晉的自有體制就是如此,就像東周一樣嘛。
至少從目前看來,王謐並沒有任何為自家謀利益的行為,不只沒有謀利,甚至手槍隊剛剛組建的時候,他就聽說,王謐拿出了不少錢。
能主動為朝廷解除困難,還能打勝仗,這樣有用的人,十個王國寶拼一塊也趕不上!
“都說完了?”
“說完了,微臣知道的,都交代了!”
“陛下,看在微臣毫無保留的份上,放微臣出去吧,微臣再也不敢了!”
“一定效忠陛下!”
效忠?
不過是一條狗而已!
不對!
王國寶他連狗都不如,狗認準一個主人,不會跟別人跑,他王國寶的主人,卻從來也不知道是誰!
就在王國寶再次表明立場的這個時候,司馬曜的眼神卻忽然變得冰冷無比。
王國寶手握著柵欄,愣住了。
“陛下!”
“饒了微臣吧!”
“饒了你?”
“這句話,你竟然還說得出口!”
憋了許久,司馬曜終於可以表現出內心真實的想法,自從進入天牢,在司馬曜和王國寶之間就隔著一道結實的木柵欄。
司馬曜向後揮揮手,牛虎快步上前,低垂著頭,司馬曜附耳說道:“弄死他!”
“做乾淨點!”
“是!”
王國寶眼看著司馬曜在牛虎的耳邊嘀咕幾句,接下來,就沒有再給他一個眼神,在元寶等太監的護送下,緩緩消失在黑暗中。
“你……”
“你要幹什麼!”
牛虎站在牢房前,臉上掛著獰笑,他暗自掂量著,估摸著司馬曜已經徹底離開了天牢的範圍,這才開啟了監牢的木柵欄。
王國寶忽然意識到,大事不妙,不管不顧的連連後退,桌案上的東西紛紛灑落,墨汁傾瀉。
王國寶縮到了牢房的一角,不停揮舞著手臂,企圖抵抗。
“王內史,該說的你也都說了,沒什麼遺憾了。”
“趕緊過來,末將給你一個痛快,你就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