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有原因的。
不論是他們兩個的誰,在對待王謐的問題上,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王謐隱隱擔心的是將來。
檀憑之就不說了,這就是個忠勇之人,從歷史上還是現實中,都是坦坦蕩蕩的為人。
不需要有任何的擔憂。
可是很顯然,劉裕不是這樣的人。
他勇敢堅毅,還有智慧,最重要的,他可是個野心勃勃的人,一旦讓他的勢力過於發展,到了一定的地步,危險的說不定就是王謐,而不是他劉裕了。
所以,從一開始的親兄弟不分彼此,到現在,親兄弟也要明算賬,對於王謐來講,現在這個時間點,態度上是該有些變化了。
幸而,他的手腳一直都很小心,沒有引起誰的不滿,更沒有任何的懷疑。
現在,透過他們的表現來看,實情也確實如此。
於是,如何在利用劉裕的同時,防備著他勢力的擴充套件,就成了王謐主要關注的事情。
不過,這樣想來,似乎何無忌他們說的還更有道理些。
要控制劉裕的勢力,那不就是要把他從大本營這裡調走,才最合適嗎?
京口就是劉裕的根基,你把他留在這裡,帶著一眾俘虜,將士浩浩蕩蕩的返回健康。
劉裕在京口這邊的情況,你不是就管理不著了嗎?
他要是搞事,你能知道嗎?
於是,難道不是把劉裕帶在身邊,時時刻刻的看著他,更加穩妥嗎?
湖塗了!
看到北府一片欣欣向榮,一時也有些忘乎所以。
真的一心為北府的將來著想了,竟然把自己的切身利益拋到了一邊,這不是在搞笑嗎?
按照王謐之前的設想,將劉裕這樣的勐將留在京口,當然是對北府將士最穩妥的做法,也對北府最有利。
也正是基於為北府考慮,王謐當時才有這樣的想法。
可是,很顯然,現在翻過來想想,這樣做,不就是把王謐自己往火坑裡扔嗎?
“那好吧!”
“既然大家已經達成了一致意見,我也不能專斷。”
“寄奴,你就跟著我們一起去建康吧,還有無忌,阿邁,你們兩個是少不得的。”
“至於憑之,詠之,你們兩個就辛苦一些,在京口留守,我剛才囑咐的那些事情,你們一定要注意。”
“我知道,你放心吧!”
“不要拍著胸脯保證,憑之,你和劉將軍一定要通力合作,可不能讓歹人對北府有可乘之機。”
“這件事,萬般關鍵,你可千萬不能含湖。”
“稚遠,好端端的,你怎麼婆媽起來了?”
“難道是之前我做的不好嗎?”
真是,說到這裡,檀憑之都有些不高興了。
王謐一而再再而三的囑託,讓他覺得,自己好像是不被信賴似的,好像是他的能力有問題似的。
雖然,老檀也知道,論能力,他確實比不上寄奴,但也只是屈居寄奴之下而已。
他老檀也是水裡趟過來,火裡滾過來的,什麼陣仗沒見過,什麼困難沒有遭遇過?
如今,既不用他去出生入死,也不用他提刀殺人,不過是在北府鎮守,再簡單不過的一個差事,別人能做好的,他老檀還能做不好?
“我可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和都是為了北府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