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奴說的是馬的事!”王謐還沒想起來,何邁卻先一步跳了起來。
當時劉裕和王謐打賭的時候,確實是幾個人都在軍帳裡。
那些話,大家全都聽到了。
王謐這才恍然大悟,確實啊!
那是關乎襄陽城到底幾天能夠拿下來的一場賭注,膽大又狂傲的王謐,揮揮手就揚言襄陽這般軍事重鎮,一天一夜絕對可以奪取。
與他相反,戰場經驗更加豐富,敢打敢拼無所畏懼的劉裕,在這個問題上卻保守起來。
他認為,一天一夜絕無可能,只能說是盡力縮短戰事拉開的時間,現在證明,王謐的預言完全是正確的。
襄陽城的氐秦軍隊,確實很不禁打,輕輕鬆鬆就被拿下了!
“寄奴,打賭我贏了,你的千里馬呢?”
要是不提,王謐也就可以當完全沒有這件事,或許到了建康都不會張手要馬。
不過,既然劉裕提起來了,這就說明,他的良馬已經有著落了。
那就絕對不能客氣!
對於他這種騎術不佳的人士,一匹耐力好,易馴服的良馬,絕對是生活必須。
不論是上陣殺敵,還是日常騎乘使用,都是不可缺少的!
寄奴若是真的有這樣的神通,就趕緊把好馬送上來吧!
劉裕抖了抖眉頭,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就在附近吶,你不會一路上都沒發現吧!”
“在哪裡?在哪裡?”
“我也沒看出來啊!”何邁眉飛色舞,也跟著摻和進來。
“天地良心,真的沒看出來。”
劉裕以手撫心,做出痛心疾首狀:“稚遠,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你傷了我的心吶,狠狠地!”
寄奴這般表現,完全是受了某人的不良傳染,竟然也有了某種特別浮誇的表演慾。
不過,同樣都是表演,差別也是很大的,劉裕將幾人叫起來,一同向門外走去。一路上搖頭晃腦的,好似盡力模仿,卻又模仿的不得力的學徒一般,實在是令眾人發笑。
不過,那千里良駒,被劉裕精挑細選出來的好馬,究竟在哪裡呢?
是不是偷偷被他們藏起來了,就是不告訴他?
王謐心中不禁湧起了這樣的猜想,再想想自從打賭之後,出現在他身邊的各種各樣的戰馬,紅的、黑的,花斑的,雜色的,什麼樣的都有,甚至他們還從襄陽城裡繳獲了兩匹毛色純白,俊美無匹的戰馬!
聽說,原本就是符睿的坐騎,誰知他登上襄陽戰場的時候,卻沒有使用。
或許是懼怕白馬的目標過於明顯,不利於征戰。
沒想到,符睿的一個不經意的舉動,竟然成全了晉軍!
雪白雪白的戰馬,簡直是馬中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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