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陣才剛剛搭建好,氐秦的箭雨就拋灑了下來。
“注意躲避!”
王謐高喊一聲,便在檀憑之的保護下,退到了戰陣的後方。由於是臨時突擊,時間倉促,晉軍這邊連一個像樣的軍帳都沒有。
王謐雖然身披甲冑,但是他武藝不精也是最大的短板,是以,不管是劉裕還是檀憑之,對他都十分不放心。
總是要分出精力來保護他。
“憑之,你是來打仗的,不是來看孩子的!”
“趕緊去寄奴那邊,我能照顧自己,不用你管!”
“是啊,憑之,小郎有我保護就夠了,你趕緊去支援寄奴。”
段先端著兩手上前,顯然很不滿意。
這支軍隊裡,是沒有他這個人存在了嗎?
明明還有他段先這麼一個大活人在此,這些人居然還想搶他的差事,真是豈有此理!
自從得勝堡出征之後,段先就隱隱感覺不爽。
看到段先紅漲的大臉,檀憑之也頓覺有理,好像是這麼回事。
連忙帶隊去和劉裕匯合了。
“記得用連機弩!”王謐大喝一聲。
說到弓弩,王謐也準備了不少,但這一次,他卻沒有派弩手上場,原因嘛,現在還不能多說。
“稚遠,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攻城了?”趁著戰勢還沒有徹底拉開,負責統領騎兵的雲麾將軍劉裕,便耐不住寂寞,湊到了王謐身邊,討論下一步的戰略。
主要也是為了給他自己找點事做。
王謐坐在戰車上,身邊正是對他似乎有些嫌棄的沈蒜子女士,看到王謐一屁股坐下,她卻也沒說什麼,只是往另一邊挪了挪。
戰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對於沈蒜子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把肚子填飽。
“寄奴,現在就攻城?”王謐挑眉,沒想到劉裕的想法如此簡單直接。
“是啊,現在正是好時機。”
“趁著氐秦軍隊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說不定就能把城池給奪下來了!”
手中的長矛打起,劉裕信心十足。
“不說別人,我一個人就能打二十個!”
劉裕想攻城,也並不是信口胡吹,而是基於對自己能力的自信,據他所知,北府兵個個都不是孬種,單兵戰鬥力也不差。
眾所周知,攻城只能是步兵為主,既然來都來了,總不能只在襄陽城外攻擊,放著城池不去奪取,等到天亮,一切都來不及了。
王謐點了點頭:寄奴啊,你豈止是一個人打二十個,三十個也不在話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