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說明,在目前階段,謝安的眼中,王謐並不是主要的威脅。
“小郎,這是誰的書信?”從剛才開始,段先就好奇的要命,眼珠子總是時不時的往桌案上瞟。
奈何,王謐將信紙反了過來,他是一個字也看不清。
“這個啊,是謝公給我的信。”
“謝公,專門給小郎寫信?”段先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
王謐的身邊也總要有個能商量事的人,顯然,相比京口眾人,還是段先更加勝任這個角色。
只要瞞住真正的寫信人就可以了。
王謐起身,在軍帳中踱步。
“謝公轉告我,王阿寧在陛下面前告我的黑狀,言語相當惡毒。到京口之前,我和謝公素來交往不多,此次謝公專門寫信來提醒,可見,形勢還是比較嚴峻的。”
“既是如此,小郎應該趕快給建康回信,向陛下解釋清楚,我們不能任由王阿寧汙衊小郎你。”
段先急不可耐,真想插上翅膀,直接飛到建康去,把王阿寧那個陰險小人手撕了!
王謐擺擺手,安撫道:“不必心急。”
“陛下那邊,對王阿寧的話,也不會全都相信,再者,相比提防我,陛下更忌憚阿寧。”
“謝公是將書信夾在給謝將軍的回信之中送來的,想來,謝公並不想讓這件事公之於眾。”
“我給陛下寫信辯解,陛下定然會猜想是誰向我走漏了風聲,那不是害了謝公。”
“還是小郎考慮的周到。”
段先忽然感覺有些洩氣,這種無可作為的狀態,讓他渾身彆扭。
“可是,小郎,難道,我們只能在這裡乾等著,由著他們汙衊我們?”
“什麼也不做?”
一直以來,段先都是積極進取型的人,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王謐就這樣被朝臣暗算。
什麼朋友,兄弟!
待到事上再看,才知全都是假的,只有靠自己才是真的。
“當然不是。”
“沒有什麼比打贏一場大仗,更有說服力!”
“段先,我們現在身在北府軍中,有機會面對氐秦的挑戰,如果我看重朝堂上的那些勾心鬥角,我根本就不會留在北府。”
“可是,打勝仗,在大晉有用處嗎?”
段先陷入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