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快走到自己面前了。
禾晏鼓足勇氣,正要站出來吼一句“就是本人乾的”,陡然間,有人進來,將書本往桌上重重一擱。
這動靜太大,眾人都往那頭看去,就見白袍的俊美少年倚著牆,雙手抱胸,神情懶淡,漫不經心道:“是我乾的。”
一片譁然。
“懷、懷瑾兄,果真是你乾的嗎?”有人小心翼翼的問。
肖懷瑾可不是禾如非,京城中誰人敢惹,別說是肖家壓死人,就連先生都要護著,皇上親自誇獎過的人。
“是我。”他答得理直氣壯。
“可是為什麼啊?”那人哭喪著臉問。
“不為什麼,”少年瞥他一眼,不鹹不淡的回答,“手滑。”
“噗”,禾晏沒忍住笑出來,察覺到眾人的目光,又趕緊若無其事的轉過身去。
後來呢?
後來此事便不了了之,因是肖懷瑾,其他人也不敢說什麼,只能自認倒黴。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沈暮雪走了進來,她將空了的藥碗和水盆端走,囑咐禾晏別壓著傷口,這才出去了。
從房間狹窄的視窗,能看見四角的天空,一輪明月掛在天空,星光璀璨。
她低聲喃喃:“今天是七夕啊……”
她從未過過的節日,從前是做男子裝扮,這種節日本就與她無關。後來嫁給許之恆,最開始的時候,也是期待過的。再如何扮男子,紅妝時候,只想如普通姑娘一般,同心上人去河邊放花船,拜仙禾,還要蒸巧果子,逛廟會。聽說山上還有螢火蟲。
她鼓足勇氣,第一次同許之恆請求,許之恆笑著答應,“好啊。”
可還沒到七夕,她就瞎了眼睛。於是這件事似乎就被淡忘了,許之恆沒有再主動提起,禾晏也就不提,想著許是他為自己生病的事焦頭爛額,沒了這份心思。直到第二日賀宛如從她門口經過,笑盈盈的讓人將許之恆頭天送她的花燈收好。
她原是才知道,七夕那一日,許之恆不在府上,不是因為公事,而是陪賀宛如去逛廟會了。
人生種種,白雲朝露。她不知道自己做男子做得如何,卻曉得,做女子,實在是做的很糟糕。
正想著,洪山從外面進來,一眼就看見她手裡的鴛鴦壺,隨口玩笑道:“喲,咱都督還送了你七夕禮物啊!啥好酒快讓哥哥品一品!”
禾晏愣了片刻,突然笑起來。
前世今生,現在想想,其實這個七夕,過的也不算太糟糕。她同無數大魏女子的夢裡人共乘一騎,摸了他的腰,騎了他的馬,走過山路,看過星空,最後還白得了一壺靈藥。
也算不枉此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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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是一個學渣重生回來變成學霸遇到校園時代暗戀男神重新開始攻略的甜文故事(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