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少爺那裡……剛才那番話,就好像交待後事一般。
兩人不禁祈禱著少爺他們平安無事才好。
這邊清瑤他們輪流駕車,終於在半路上遇見了返回的邵從文他們。
王莊頭感動的淚汪汪的,“少爺,您是不是來接我們的,莊子裡大年三十都做了啥好吃的?我這一路……哎,少爺……”
只見清瑤直接越過他去,對著他身後的邵從文說。
“事情緊急,趕緊走。”
這才轉頭對著王莊頭跟大壯他們交代道,“莊子上的事,你多聽聽紅姐的,拿不定注意的多問問耀祖,回去吧。”
王莊頭還沒等問發生什麼事了呢,邵從文就砍斷了馬車繩子,騎著馬跟上了清瑤的車。
留在原地的王莊頭罵罵咧咧的。
大壯安慰他,“莊頭,你也別小氣了,從文確實比你有本事啊,少爺重用他,你不是早就接受了嘛,如今咋還放不下呢!”
王莊頭回頭瞪了他一眼,“你不氣?”
“我不氣啊,老二你氣嗎?”
二壯憨憨地,“我也不氣,我腦袋瓜子不如從文聰明,從文大哥挺好的。”
王莊頭又指了指馬車,“你們真的不氣?”
倆人一口同聲,“我們真不氣啊!”
“那行。”王莊頭自顧自的鑽進了馬車裡,“你們自己說不氣的,那你倆回村子找馬回來吧。”
“什麼馬?”倆人看了一眼空蕩蕩的馬車轅子,上面只餘繩索在晃動。
“媽了巴子的,邵從文,他把馬給騎走了!”
大壯跟二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守馬車的王莊頭,只能嘆息著徒步往莊子的方向走……
另一頭清瑤他們踏著月色,在官道上急性。
她還搞出來一個“氣死風燈”。
一種可以手提的、能防風雨的煤油燈,騎馬夜行時能掛在馬身上。
花國也有類似的,用的紙很厚,中間點蠟燭,樣子像燈籠,風吹不滅的那種燈,但是不如清瑤改進的這個抗用。
清瑤把燈跟馬鞍連載一起,那鞍是用鐵座的筒架,下端有一油皿,螺絲蓋,全封閉,油不滴漏。
上端有兩個鐵蓋,分層有空隙,便於出氣。
中間是一塊玻璃罩,還有一根鐵絲提手。
除非是用力摔, 否則光憑馬車行駛的晃動,這燈肯定不會破,清瑤還給一駕馬車上安裝了四盞燈。
這就保證了夜間行駛的照明亮度,不過速度肯定不如白天那樣快就是了。
天亮的時候,幾人終於出了涼城的地界,開始往雲州城的方向行駛。
雲州城還在清瑤去過的宿城的西邊,他們需要穿過宿城往西行駛才能到雲州城的邊界。
清瑤內心著急,但是沒有辦法。
一路上還挺尷尬,他們就一輛馬車,馬車有兩匹馬換著拉車,另外邵從文騎了一匹馬,除了劉大頭,大家都會騎馬,就也換著騎,要不然一直騎馬,誰也受不了。
古代不是有騎馬送信結果連人帶馬都累死的嘛。
所以他們也是輪換著坐馬車趕馬車騎馬,可是這其中人有三急啊!
除了清瑤,其他人都是大老爺們,也沒那麼多講究,你靠著我,我摟著你,也就呼呼大睡了,想方便的時候,一個想去,其他人也跟著一塊兒。
可是清瑤就不行了,她只能藉口自己覺得這樣不文雅,不跟大家一塊兒,輪到她解決生理問題的時候,也嚴厲禁止其他人靠近,還必須尋找掩體,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但是人有失足,馬有失蹄。
已經出了宿城,眼看再走個一日一夜的,就能見到雲州城了,清瑤這邊卻出了岔子。
她剛解決完個人衛生往回走,就看見一群黑衣蒙面的人慢慢的接近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