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別人不知道,她自己可是門清,她那個巨力,先不說有當年聖上等著寧可錯殺不放過一個呢。
她娘這頭,皇太子一脈也打算把她殺之後快呢。
就她真正的爹那頭也不平靜,兄姐啥的也等著錘死她呢。
這李老漢都不知道,他也給這雜耍人灌了不少酒,但是一時半會還喝不醉,倆人東拉西扯的說了半天的話。
主要是雜耍的說這些年走南闖北見過的一些趣事,李老漢自己也跟著少爺出去過兩趟,來人津津有味的聽著對方說的話,聊著聊著,全然忘了正事。
等到劉大頭有些大舌頭的時候,王耀祖才姍姍來遲。
李老漢問他,“你咋才來?”
王耀祖晃了晃手裡的盒子,裡邊傳來叮叮噹噹的響聲。
“準備東西去了。”
“啥東西啊。”
李老漢湊近王耀祖耳邊,小聲說著探聽來的情報,其實啥也沒有,就知道了劉大頭的來歷,家庭情況等。
王耀祖避而不答,轉頭看向好奇的望著自己的劉大頭。
“我家主子對你這個戲法十分感興趣,不知道閣下是否願意忍痛割愛啊。”
劉大頭聽到這句話,酒都醒了半分,倏地站起身來,臉色不知道是惱的還是喝酒上了臉,通紅一片。
“這可是我安身立命的看家本領,你們……你們竟要讓我交出來。”
王耀祖卻不覺得不好意思,“我看你們手藝人也挺辛苦的,不知道你整日東奔西跑的風餐露宿的能賺幾個銀子?”
不待劉大頭答話,王耀祖繼續說道。
“我看你一身布衣,腳下的鞋子已經破損了,眼下正是年底,你的鞋子還沒有補,想必是沒有餘錢吧,也就是說你這份工作只能勉強餬口度日。”
劉大頭看了一眼自己已經舊的不像樣子的鞋。
“這……這是我來回走路磨的!我四處奔波,怎麼能不廢鞋子!”
王耀祖被他懟回來,也不覺得憤怒。
“哦,鞋子可以說是磨的,您那衣服也可以說是出門在外,陳舊不便更換,那你現在連個住所都沒有,一把年紀了都沒官府分配妻子下來,總不能說是生活過得去吧。”
王耀祖當真是一針見血,劉大頭忍不住紅了眼眶,他打小就是孤兒,全靠乞討度日,後來被一個戲班子的班主收養,髒活累活什麼都幹,就求一個溫飽之地。
但是好久不長,那班主得罪了權貴,賠了性命,戲班子的人也一鬨而散,他沒有住所,沒有戶籍,也沒有銀子傍身,只能靠著點小把戲勉強活口。
“你既然知道這是我活命的手段,你還要……你還要拿走!”
劉大頭氣憤的很,雙眼都蒙上了紅意,這趙家村人人都羨慕,哪知道竟然是以訛傳訛,竟然做出這樣的奪人活法的事來,偏偏自己根本不敢反抗。
對方勢大,聽說這村長跟衙門的縣令關係也是很好的,經常會來此地,他這麼多年平平安安,也是能屈能伸才活得命的。
他不覺得他一個變戲法的能斗的過這些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