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王來金你這個狗孃養的賤,人!唔,唔……幹……”
邵從文按著人,馬金樹找了塊兒乾淨的布把他嘴硬塞上了,趙家村的人怎麼可能看著清瑤被罵,就是親哥哥都不行!
清瑤假裝,“哎呀”倆兩聲,“這是幹啥啊?我二哥想必是一時接受不了這麼大的歡喜,來來,快抬回去,讓我二嫂好好看看,有日子未見了,別怪我這做弟弟的不懂事,我也是沒有經驗啊,不知道小別勝新婚啊~”
於是出場了一小會兒,知道府裡變天了的王來進掙扎著被人抬走了。
“來來來,我們接著說,說到哪呢?”
王管家接話道,“回四少爺,說到賣身契了。”
有人忍不住問道,“四……四少爺,小人想問,是所有的下人都……能……我小兒子今年才四歲。”
那人結結巴巴的,他其實也是心內十分掙扎的問出來的,偏偏他也不知道自己真正想知道什麼,前言不搭後語的,又驚又懼……
清瑤問了一下王管家他的名字,對照著名冊上的情況,知道這人是王家的家奴,上次是個邊緣人物,沒波及到,可是主子給他配的媳婦得一場大病沒了,就留下一個四歲的小兒子。
白日裡上工,那孩子便圈在屋裡……
清瑤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在他已經快要失去期待的目光中,緩緩開口。
“未滿14歲的孩子,可跟隨獲得自由身的父母離開,而滿十四歲以上的,從十四歲開始算工齡。”
那下人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也就是說,他老老實實做工十年,不出錯,便可帶著孩子一塊兒離開,蒼天啊。
“奴,叩謝四少爺大恩大德。”
“慢,我說清楚,一碼歸一碼,你的孩子你自己養,口糧從你工錢里扣。”
“謝謝少爺謝謝少爺。”
除了這個這個下人,還有一些有孩子的也跟著一塊兒磕頭道謝。
清瑤沒動地方,這是一種禮儀,也是他們表達謝意的一種方式,沒必要拘泥於形式,扭扭捏捏。
“另外,府裡還有小孩子的,無法照料的,統計個名單出來,王管家,規劃個空院子過來,讓府裡的人上工的時候把孩子送那去,尋兩個妥善的人看管照料。”
“同時,如果發還了賣身契的人同樣也可以再次到王家做工,優先錄取!”
清瑤覺得能用到賣身契去約束一個人,是一家企業的失敗,但是處在這個社會,太出格也不太好,棒打出頭鳥,步子邁的太大,也容易扭到跨,滲入還是要按部就班的好。
這場對話,收買了人心,清瑤不相信外人能拿出什麼利益比賣身契還要大,換句話來講,能讓王大富發還賣身契的也用不著收買一個下人。
還有許多的細節,清瑤要先選拔出管家的才能進行下去。
不管怎麼說,王家的下人抱著各種心態和想法來的,走的時候統一臉紅紅心裡暖和和的。
躲在邊上的小婢女看見大家都出了院子,頭一縮,便悄咪咪地又溜走了。
“少夫人,少夫人,奴婢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出來了,也不知道後邊怎麼樣了。”
羅子嬌氣的砸了盞茶杯,“這老四,以前就是個傻的,現在行事越發的混賬了,爹竟然也不管管。”
提到王大富,羅子嬌眼睛一亮。
“相公,您去求求爹吧,想必四弟乾的這些事,他還不知道呢,你就說把那個管事的職位給我求來,家裡迎來送往的,女客還需要我來接待的。”
王來進一揮手把被子蓋在頭上,肥胖的身子挪動了一下。
“要去你去,我不去,反正少了我的銀子我就去鬧,誰管事我可不管。”羅子嬌生氣也無可奈何,這就是個滾刀肉,要是懂人事,王大富就剩下這麼一個兒子,當爹的生病了,不說在塌前噓寒問暖,還有空喝花酒!
“王來進,你起來,你給我說清楚,跟你後邊回來的那個女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