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牆面上的鐘表緩緩轉動著,時間也在一點一滴的流逝著。
待菸灰缸中的菸頭擠滿,燕音北忽然來到了客廳中。
燕舒河略顯錯愕,“小北,你怎麼醒了?你快坐,你的經脈還沒完全恢復好,現在不能長時間站著。”
說著,他隨手將那部加密手機放在茶几上,起身走了過去,扶著孫子坐在了沙發上。
燕音北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那部手機,呆呆的看著爺爺,說:“爺爺,我…餓了。”
見到孫子此刻的模樣,燕舒河心裡只感到揪得慌,腦海中也不由浮現出了以前和孫子相處時的記憶。
‘之前是我對小北太嚴厲了啊……’
他心中一嘆,之前嚴厲的模樣已去,溫和笑道:“晚上沒吃飽吧?你奶奶的手藝不行,看爺爺給你露兩手。”
他站起身,拍了拍孫子的肩膀:“你等會兒爺爺,馬上就好。”
話落,他便邁步走向了廚房。
就在他離開客廳的一剎那,燕音北眼中的呆滯之色瞬間消失!
扭頭看了看廚房的方向,燕音北神色複雜的搖了搖頭。
“自作孽,不可活啊……”
這是沈清佑的聲音。
今天下午燕舒河等人來到十二製藥之前,沈清佑就在休息室留下了一具分身,並讓這具分身變成了一個擺件,其上還掛著匿元玉,所以燕舒河才沒發現。
而燕音北此刻就在休息室的床板下。
吃飯時,燕舒河所說的那番話,令他頗為唏噓。
剛剛那抹和藹的微笑,他甚至都有些可憐對方了。
但哪又怎樣?或許對家人來說,燕舒河是個好長輩,可他也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從口袋裡拿出一塊透明晶片,他輕手輕腳的放入了那部加密手機中……
……
……
三天後,燕舒河帶著燕音北如約來到了十二製藥。
燕幹輝夫婦這次並沒有來,想必是在做準備離開上京了。
在休息室裡給“燕音北”扎完針後,沈清佑便和燕舒河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