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伯，現在案件審理的怎麼樣了？”沈清佑抿了口茶水，問道。
艾振華搖搖頭：“柯璋丘只認了昨晚的所作所為，其他的一律不認，我們也沒找到什麼有用的證據。”
沈清佑和米紹良眉頭緊蹙，後者問道：“那燕舒河呢？”
“他只承認了自己和柯璋丘是表叔侄關係，其他的也是一律不認。”
“你們沒找到什麼證據嗎？”
“他們兩人的家裡，我們都翻遍了，什麼都沒找到。他們的家人，我們也都一一詢問過了，沒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沈清佑挑了挑眉：“滴水不漏啊。”
米紹良沉聲道：“那接下來你們準備怎麼辦？”
艾振華道：“昨晚抓獲柯璋丘時，我們搜查到許多用廢藥生產出的假藥水。他就是把這些假藥水摻雜到了藥品裡，做到了以假亂真。今天早上我們已經蒐集齊了這十年間上京武大發放下來的藥品，經過化驗，這些藥品裡也摻雜著這些假藥水。我正準備再去審問他一次，你們就過來了。”
沈清佑和米紹良頷首，前者問道：“生產這些假藥水的地方，您找到了麼？”
艾振華道：“還沒。”
沈清佑看向米紹良，奇怪道：“您不是派人在監視柯璋丘麼？昨天他對藥品動手腳之前，沒接觸過什麼可疑人員？”
“沒有。”米紹良搖搖頭，猜測道：“我想他們很可能是早就儲存了大量的假藥水，在儲物飾品裡備著。”
艾振華緊跟著說道：“我們已經搜過他的儲物飾品了，假藥水的量並不多。”
沈清佑眼前一亮：“那就說明這些假藥水在其他的儲物飾品裡放著，並沒有被你們找到。”
艾振華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米紹良道：“咱們就算找到這些假藥水用處也不大啊，這無非是更加坐實了柯璋丘的罪名。現在證據確鑿，他跑不了的。問題的關鍵是，該怎麼讓他把燕舒河給供出來。”
沈清佑道：“米爺爺，話不能說的那麼絕對。您想想，燕舒河會不會親自保管這些假藥水？”
米爺爺？
艾振華眉頭微挑，想起上次在聯邦大禮堂見面時，米黛好像也在某渣男身邊……
米紹良沉吟著說道：“應該不會，如果這些假藥水放在燕舒河那裡，萬一被找到，那他豈不是逃不掉了？”
“對！”沈清佑笑笑，語氣篤定：“而且他絕不可能將這些假藥水交給別人保管，把自己家人牽扯進來的機率也不大，所以這個保管人八成是柯璋丘。
現在咱們只坐實了柯璋丘的罪名，卻沒找到他和燕舒河私通的證據。您之前也說過，柯璋丘不可能不給自己留後手。那麼這些證據肯定存在，只是被柯璋丘藏了起來。
犯著如此大罪，柯璋丘平時必定小心謹慎，想要找到一處藏匿的地方就已不易，我想這些證據很有可能就和這些假藥品放在一起。”
聽完，米紹良和艾振華的眼底湧現出了喜色。
不待兩人開口，沈清佑站起身，一股清雅淡然的氣質由內而外緩緩散開……
他輕輕一笑：“艾伯伯，您不是要審問柯璋丘麼？帶我去看看吧。”
艾振華兩人怔了怔神，突然感覺此刻的沈清佑，好像跟剛才不太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