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聖啊……”
餘鍾目光追憶，緩緩道：“我與先聖是見過幾面，但根本沒說過幾句話。在老朽的印象裡，先聖是一個很富有童心的人。”
“嗯？童心？”沈清佑愣了。
在他的印象裡，或者說在大眾的印象裡，先聖祝紳一直是一個頂天立地、心懷大義、捨己為人的光輝形象，萬萬沒想到曾經接觸過先聖的人居然會給出一個富有童心的評價。
餘鍾笑笑：“人嘛，都是很複雜的，不可能只有一面。”
沈清佑頷首，這話他倒是十分認同。
此刻他也對先聖更加好奇了，說道：“您繼續說。”
餘鍾沉吟了一下，道：“我個人感覺，在先聖那玩世不恭的外表下，有著一顆異常冷靜的心。接觸過他的人也都知道，他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人，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沒人能攔著……”
“……”
“先聖自創出《御元決》的那一年，也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的那一年……”
餘老爺子緩緩訴說著自己與祝紳那幾次見面所發生的事，說了足足有差不多十分鐘才停下來。
沈清佑眼神閃爍，問道：“血牆之戰……您參與了嗎？”
血牆之戰，就是新曆54年，先聖以戰死的代價，爭取到時間，使聯邦成功構築了防護牆的那一戰。
餘所長點頭。
沈清佑目光一凝：“能詳細說說嗎？”
“關於這一戰，課本上講的已經很詳細了，你應該學過了。”
‘與課本上一樣麼……’
沈清佑神情思索，猶豫了一下，道：“其實我一直有一個疑問。”
“什麼疑問？”
“先聖他……真的犧牲了嗎？”
梅知妍與夜易秋臉色頓時微微一變！
餘鍾也是微微一愣，而後語氣沉著且悲痛的道：“犧牲了，我親眼看到先聖自爆的。”
沈清佑眉頭緊皺，沒再言語。
夜易秋忍不住問道：“清佑，你為什麼會懷疑先聖沒死？”
沈清佑語氣沉沉的道：“當時先聖的修為已達聖主，無論是肉體還是靈魂，肯定都異常強大！若是他真自爆了，那爆炸所產生的威力應該不止課本上所說的那麼簡單，起碼在方圓百里內不可能有一個活口。”
餘鍾解釋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當時先聖獨自對抗十二名異族聖帝，受了不少傷，元力也消耗了不少。而且他在自爆前，通知了我方的諸強者，提前做好了應對，所以才沒造成我方的人員傷亡。”
沈清佑點點頭，輕聲道：“那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這時，梅知妍看了眼時間，出聲說道：“現在已經到飯點了，咱們邊吃邊聊吧。”
……
一行人來到研究所的食堂，平日裡沉默寡言的餘鍾，今天好似是開啟了話匣子，一直在跟沈清佑聊天，嘴壓根就沒停過。
沈清佑也不覺得煩，反倒感覺餘鍾挺親切的，聊得也很是開心。
直到吃完飯，目送著沈清佑三人坐車離去後，餘老爺子才依依不捨的轉身回到了研究所。
車上，梅知妍嘖嘖稱奇道：“董事長，您的魅力可真大啊，我還是頭一次見餘老爺子那麼開心。”
沈清佑輕笑道：“可能是我和老爺子比較投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