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餘元洲心裡犯了嘀咕,這要是同意了顯得以強欺弱,要是不同意,跟隨自己多年的老兵怕是要駁了面子,這以後如何讓他效忠啊。
餘元洲看向身邊的其他將領:“你們怎麼看?”他很聰明,將難題拋給別人,自己先聽聽別人怎麼看再說。
“這個士兵一看就是練了幾年了,和兩個小娃娃打架,未免有失公平吧?”很快,餘元洲身邊一個較為年長的將領率先丟擲話。
“誒,老趙,你這樣說就有所偏頗了。”說話的是龍傲的上司蔣進,他大笑著拍了拍身旁的老趙:“我們不能只看到他們是小娃娃,你看他們是兩人和龍傲對抗,明明是二打一嘛。我覺得可以讓他們切磋切磋,也讓這兩個新來的知道什麼叫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各位弟兄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他們身後計程車兵們用武器敲打著手中的盾牌,高聲回應蔣進,聲音震耳欲聾,一時間整個軍營都沸騰起來。
徐飛暗暗憤慨:好你個切磋,明明就是把我們送到砧板上等著剁碎。然而,就算徐飛怎麼憤恨也無濟於事,蔣進將自己的觀點變成了軍營的觀點,再多說什麼都只是浪費口舌。
徐飛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輕蔑地笑著:“好,既然大家這麼想看我們切磋,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有兩個條件,只要龍傲答應了我們才會答應這次的比試。”
龍傲看著徐飛,覺得他在做臨死掙扎,於是譏諷道:“你說吧,是幫你叫大夫還是幫你收屍啊?”
徐飛白了他一眼,並不理會,直徑走向餘元洲,半跪在他面前:“將軍,第一個要求是我們想要一個月的期限。我們都是新人,總要讓我們有個報佛腳的時間才行啊。”餘元洲覺得這個要求並不過分,點頭允了。
“而我的第二個要求是我要和龍傲打個賭!如果他輸了,他要和我們替換位置,將他的官職讓出來。”此話一出,軍中一片譁然,士兵們都更期待這場比試。徐飛暗暗想著,如果成功了,他將得到更好的位置,能查到孃親的線索就更多。
“好!”龍傲是咬著牙吐出這句話的,徐飛竟然想爬到自己頭上,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那如果你輸了,你就給我磕100個響頭叫我一聲爺爺,然後離開軍營。”龍傲暗自竊喜:想要我的位置,我就讓你連位置都沒有!
這晚,所有人都沉靜在一個月後那場較量上。
事後,餘元洲聽聞他們還沒有帳子,便讓人安排。但是彷彿有人給他們使絆子似的,兩人被安置去了臨時搭建用來堆放雜物的帳子裡。
徐飛和李琦安置妥當後並沒有立刻睡下。
李琦嘆了口氣:“這次我們估計碰上大麻煩了。我們剛剛進來,連個武器都不會拿,如何敵得過龍傲啊?”
徐飛坐在自己的地鋪上,顯得格外安靜:“龍傲擺明了要讓我們在軍中丟臉。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徐飛抬起頭,臉色並未比李琦好到哪去。
他接著說:“琦弟,現在我們只有一個月的時間變強,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明日你練習拋鍋我就去看龍傲操練,研究他的招式,想想有什麼破解的方法。”
李琦好像想到了什麼:“徐飛哥,我看這樣吧。明天要是我練習的時候你就去龍傲那邊收集情報,若是我練乏了,就換成你練習,我去查探。這樣如何?”
徐飛聽了李琦的提議,豁然開朗,這樣兩個人既不浪費時間,又可以收集到有用的資訊,十分高效。兩人說得不亦樂乎,一晃時間就不早了。
“徐飛哥,咱趕快睡吧,明天還需要我們早起呢。”李琦催促徐飛早些就寢。
“我還不困,你先睡吧。”徐飛轉身,將身子背對著李琦。雖然徐飛也已經精疲力盡,但是身為女兒身的她不得不事事小心,處處謹慎。等聽到了李琦均勻的呼吸聲時,徐飛才鬆了一口氣,蜷起身子安然入夢。
申元軍的將士都在天將亮時起,日升頂則休。而身為申元軍的伙伕則更為辛苦,需要在將士們操練之前將早飯準備好,待士兵們結束一天的工作後要將晚飯盛上,所以每日都是披星而起伴月而歸。
月色朦朧,四周靜謐。徐飛還在夢著自己和小姐妹一同玩耍,但總覺得臉上有一個討厭的東西戳的他火氣很大。
“誒呀,娘,再讓我睡一下嘛。”徐飛擺擺手,像趕蒼蠅一般驅趕著那個鬧人的東西。
“要不要再給你加個被褥,讓你更暖和一些啊?”說話的人聲音粗獷又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