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朋抵達毓秀樓的時候卻意外的看到了一個熟人。
“史老大,何故在此?”
毓秀樓外一個身材不高,提醒略顯瘦削,形容憔悴的男子,正在為人牽馬。
史阿!
看他這副模樣,曹朋真的是嚇了一跳。
這傢伙未免也太落魄了吧…………怎麼幹起了小廝的活計?
說起史阿,也許大家都還記得,他是東漢末年時期,第一劍手王越的親傳弟子。曹朋在建安二年時,與史阿結識,當時的史阿,可是光彩照人,氣度非凡。兩人曾有過好幾次合作。
最初,曹洪在雒陽設立賭坊,便是史阿前去經營。
而後曹朋在雒陽出任北部尉的時候,史阿也出過不少的力氣……
只是後來,史阿決意跟隨曹丕。一方面,曹丕是世子,另一方面,史阿曾當過曹丕的劍術老師,交情不錯。相比之下,曹朋當時就弱了點。因為砍了伏完的手,而被罷免官職,幽居家中。
此後,曹朋與史阿,就再也沒有過交往…………
而今的史阿,形容憔悴。
一襲灰衣小廝的打扮,走起路來,也是一瘸一拐。
看到曹朋的時候,史阿先是露出驚喜之色,而後面帶羞愧,扭頭就要走。曹朋連忙下馬,快走兩步,一把便抓住了史阿的手臂。
“史老大,你這是怎麼了?”
“公子,史阿愧對公子。”
“矣,你這是什麼話,你我之間,也算是過命交情,當年在雒陽時,還並肩作戰,談什麼愧不愧的?
你……”
曹朋看著史阿,眉頭一蹙。
這才幾年不見,史阿當初那滿頭黑髮,已變得花白。
“你,過來。”
曹朋馬鞭一指旁邊一個看似領班的傢伙,“告訴你們掌櫃,給史老大結清工錢,而後把他送去奉車侯府。少了一錢,老子就拆了你這毓秀樓。我是曹朋,若掌櫃詢問,你就報我的名字。”
那夥計一臉橫肉,聽了曹朋的話,本要發作。
可是當他聽到,曹朋,二字的時候,那到了嘴邊的髒話,生生給嚥了回去,臉上頓時露出阿諛笑容。
“卻是曹公子,這好辦,這好辦。”
“公子,你這又是何必……史阿如今廢人一個,如何當得公子這份情誼。”
史阿一臉的惶恐,想要掙扎。
而今的曹朋,可不是當初和他一起在雒陽,靠著賭坊發財的那個小子。二十六歲的曹朋,身強力壯,已到了洗髓的數峰。哪怕是在不經意中使力,也不是等閒人可以掙脫。曹朋的手,好像鐵鉗一樣,牢牢攫住史阿的胳膊。他猛然發力,一把摟住了史阿的脖子,全不顧他身上的汙穢。
“史老大,你也說情誼二字。
既然說了情誼,就別那許多廢話。我幫你,不是可憐你,也不是其他原因。我們是朋友,朋友落難了,自然要有朋友幫忙,要不然,要這朋友有個球用處?我這會兒有事,無脫身,要不然定會帶著你一同回去。休要羅唆,當我是朋友的話,就老老灸實到我家裡去二先洗一洗,換件衣服。待我晚上回去,咱們在相談。
你可別想跑,我知道你家住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