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徐徐,拂在身上,格外舒適,總令人‘精’神振奮。
曹彰‘陰’沉著臉,顯得很不高興。
倒是曹朋看上去很輕鬆,一路竟似在遊山玩水般,顯得格外逍遙自在。
“太還在生氣?”
見曹彰不高興,曹朋笑了,“這‘春’‘色’正美,何故悶悶不樂?這次咱們離開巴蜀天府之國,下次就不知何時能再來。入川時,未能欣賞美景,此時欣賞,倒也正是好時候。你看,那漫山‘春’‘色’,何等的動人。”
“四哥,這件事真不是我所為。”
“我知道。”
“父皇他……”
“文,慎言……你而今是太,也是這大魏朝的繼承人,說話時要三思好。陛下如此作為,是為你好,也在情理之中,沒什麼好生氣。
你我相識,已有多年。
從師生開始,直到而今手足。
你的心思我很明白,這個情,我也記下了……只是這關乎國體大事,陛下謹慎很正常。換做是我,說不定也會如此,你莫要再去責怪陛下。
你為儲君,當多留意國事。
而今西川已定,荊襄也逐漸恢復元氣。水軍歷經近五載光‘陰’,想必也有了一戰之力。我想,收復江東,不過早晚,到時候陛下必然會以太為主帥,征伐江東。你與其在這裡生氣,倒不如好生琢磨,如何打江東吧。”
要征伐江東嗎?
…
曹彰頓時興奮起來……
這傢伙果然是個好戰的‘性’,一聽打仗,立刻沒了先前的表情。
人群中,黃權劉巴鄭度三人則默默的觀察著。
三人相視一眼,無奈苦笑。
曹彰對曹朋的依賴,而曹朋對曹彰的瞭解,都不是他們三人能夠清楚。
這曹朋,若品行好時,可為棟樑;若品行差時,必禍害甚大。
可兩人之間的關係,又不是他們可以挑撥。
曹朋現在雖手中無一兵一卒,若要取他三人‘性’命,也易如翻掌。三人‘私’下里,不約而同做出了決定:可以與曹朋‘交’好,儘量不要去招惹……對曹朋,要防備,但不能使曹彰知曉,否則必然會惹來殺身之禍。
但願得這位曹大將軍,能如他在陋室銘和愛蓮說中所寫的那樣,是一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品德高尚的人物。否則,太可怕了!
“四哥,此次回長安,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曹朋騎在馬上,聽曹彰如此問,突然勒住馬,用馬鞭遙指前方山嶺。
“我記得那山上有一座亭,站在亭中欣賞景‘色’,極美。
這時候,正是桃‘花’盛開時節,文何不與我一同登山,欣賞一下景緻呢?”
正晌午頭,陽光也很烈。
曹朋突然改變了對曹彰的稱呼,讓曹彰先一怔,旋即醒悟過來,忙使人在前方山腳下駐營。
“公衡、初、伯年,你三人也一起來吧。”
黃權三人一怔,旋即點頭,躬身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