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一笑,“莫擔心,不過是些不識時局,冥頑不化之輩而已,友學你又何必放在心上。我今日來,是有一語相告,不知友學能否聽進去呢?”
說著話,他環視四周。
曹朋立刻反應過來,擺手示意眾人全都退下。
待眾人離去,曹朋突然站起來,指著賈詡罵道:“你這老傢伙,又要給我出什麼鬼主意?”
“鬼主意嗎?”
賈詡笑了!
“某不過諫言而已,何來鬼主意之說?
再者說了,郭嘉鬼才,所獻計策才是鬼主意。我呢,只是來勸友學一句。”
深吸一口氣,曹朋平靜了一下心情。
其實在內心裡,他對賈詡還是非常的感jī。若不是賈詡提醒,他險些忽視了許多事情。而今他所處地位雖然有些尷尬,卻可以免除許多禍事。
細算,值了!
“說吧。”
賈詡臉上的笑容,卻陡然間消失。
只見他面帶凝重之sè,沉聲道:“我也知友學近來日子不好過,但友學不必在意。需知,於火燒炙烤越狠,這滋味也就越美,更得人所愛。”
“哦?“
“近來,各地逆賊紛紛送來許都,已有千人之眾?”
“差不多吧……我沒有統計過,但估計千人之數肯定有,恐怕還要超過不少。這件事我也在頭疼!幾次派人前往荊州詢問,卻遲遲沒有答案。”
“不,有答案。”
“哦?”
“沒有答案,其實就是最好的答案。”
曹朋臉sè一變,面頰微微抽搐。
半晌後,他苦笑道:“都亭候,你覺得我被炙烤的還不夠狠嗎?”
賈詡的意思,非常明白。
對那些犯人,只有一個字:殺!
可是,這是一千多人啊……
死在曹朋手裡的人,早已超過千人。可那是戰爭,與而今的狀況全然不同。
賈詡看著曹朋,半晌後輕聲一嘆:“可有時候,被炙烤的狠了,也就不痛了。”
曹朋不由得沉默下來,陷入沉思之中。
沒錯,而今這情況,已由不得他有第二個選擇。已經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又何懼再做一次?
殺人?
曹朋並不在意。
他抬起頭,看著賈詡,良久之後輕聲道:“都亭候的意思,是看他們的嘴硬,還是我的刀把子硬嗎?”
賈詡,笑而不語。
而曹朋則長嘆一聲,“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壞人做到底,任他們罵去!”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