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和馬騰之間的jiao鋒,早在馬騰簽下衣帶詔的那一天,便已經註定
而曹朋和馬騰之間的仇恨,也在馬鐵被姜回砍死的那一刻起,已變得無法化解。
只不過,馬騰的家眷,如今還在曹朋的手裡,讓馬騰多少有些顧忌。
馬鐵被殺,對馬騰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連帶著讓他也開始反省,自己之前的種種做法。沒錯,馬鐵很聰明,可終究一直在自己的保護下,未有經過歷練。反觀馬,在此前為他立下了汗馬功勞,可是這些年,對他卻有些過於苛責。
馬鐵死了,那麼西涼的繼承人·……
馬騰有些猶豫,是否應該將馬重新啟用?
“丈人,我想把孟起,調回允吾,如何?”
馬騰疲憊不堪的看著費沃,用商量的口氣和費沃說道。
這在以前,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馬騰屬於那種極為剛愎自負的人,一旦下定決心,便無人能夠改變。可是現在,他卻要為馬的事情,找人商議過後,才能夠穩定心神。由此可見,馬鐵的死,西涼的丟失,對馬騰的打擊何等巨大。
費沃眸光一閃,笑道:“壽成不必與我商量。
孟起勇武,乃世人皆知,·今使他駐守龍耆城,終究不是一樁美事。燒當老王已願意臣服與你,依我看,龍耆城就不用再費心神,讓孟起回來,確是最好。且孟起在軍中威望甚高,馬岱和小休對他也非常敬服。包括候選程銀他們,也願意聽從孟起調遣·……恩,他一回來,必然能使軍心穩定,士氣振奮,理應調回。”
費沃對馬,滿口稱讚,表示贊同馬騰的決意。
可是,馬騰心裡卻一顫,更加猶豫。
馬這麼大的威望,已經過了自己。他在西涼軍中,本就聲名響亮。不管是馬岱還是馬休,對馬可謂言聽計從。而現在,候選他們對馬也很尊敬,一旦回來允吾,自己又將置於何地?哪怕是親父子,也會為權力而勾心鬥角。馬騰此前一直壓制馬,也讓他有些擔心,一旦馬奪權,他又如何來阻擋呢?
費沃口口聲聲在稱讚馬,但實際上,又是在不斷的刺激著馬騰心中的那處柔軟。
他當然不希望馬回來!
馬回來,絕不會給他好顏sè。費沃心知肚明。
看著馬騰那副頹然模樣,他又有些不屑。什麼伏波將軍後裔,也是個沒膽氣的傢伙。小小的失敗,居然成了這副模樣,真是丟人!若你馬壽成斬釘截鐵,要召回馬,我倒也不說什麼。可都到這個時候,還拿捏不定,想來也難成大事。
費沃道:“不過,將軍當務之急,還是要站穩金城。”
作為馬騰之下的二號人物,費沃除了供應馬騰軍需所用之外,還承擔著謀主的身份
“今年賴韓文約之力,金城也算豐收。
但人心尚不穩定,需要儘快收復。鄴城之戰,已經停息,關中兵馬,即將回歸。將軍若不及早打算,只怕很難撐過今冬。以我之見,將軍還是該振奮jīng神,先謀求自保,而後在徐徐圖之。我有一計,可令將軍可以安然度過眼前的危機。”
“危機?”
費沃心中更加不恥,連最起碼的判斷力都沒有了,你馬騰又如何成就得一番大事業?
可他現在,也別無選擇。
馬騰是他的nv婿,註定讓費沃綁在西涼的戰船上。
而且,他不僅僅是要為馬騰謀劃,也要為自己謀劃。所以,費沃也只能全力以赴。
“我聽說,曹朋受蘇則之邀,前往氐池。
以蘇文師之能,必不會坐視金城為將革所有,說不得還會和曹朋聯手,對付將軍。將軍目前最大的依仗,便是羌胡。可蘇文師對羌胡,同樣有著巨大的影響。他在酒泉十載,酒泉無羌胡之1uan,便可看出端倪。所以,將軍若還是不作為,怕早晚被曹cao算計·……·……今曹朋不在西涼,確是將軍重整旗鼓的最佳時機!”
“你是說,攻取武威?”
馬騰眼睛一亮,頓時振奮jīng神。
責沃搖頭,微微一笑,“那曹友學,非同等閒。
不但自己長於兵事,能攻善守,手下更有能人相助,想要復奪武威,恐怕不易。”
是啊,那曹朋能那麼準確的把握戰機,奪取武威。
他現在雖不在武威,武威又豈能沒有防備?說不定,人家已經挖了坑,正等著他上mén送死。
馬騰沉yín片刻,“即不取武威,當如何行事?”
“今將軍所慮者,無非西涼。
不過,曹朋一日不在西涼,那麼西涼就不會輕舉妄動。今關中兵馬,尚未返回,所以兵力空虛。若以我之見,當東進取漢陽隴西兩郡,同時派人與漢中張魯聯絡,讓出武都郡,使將軍與張魯連為一體。那張魯,與劉璋有殺母之恨,將軍大可以此為藉口,表示若能穩住陣腳,便和那張魯聯手,一起征伐益州劉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