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長安擄掠了數千人進行人體實驗,更跟那古怪的樓梯接觸過,我想,來自民國的鬼這幾個字的分量你應該聽得懂,這是一場絕望的戰役,一個處理不好,我們所有人都會死。」沈林目光掃過楚立的臉龐,又遞上了一杯茶。
疫鬼時期,楚立就離成為異類只差半步,現在,已經是半步都不差,他已經是一隻鬼了。
可沈林卻在他的身上看不到太多的厲鬼痕跡,猶如人類一樣的情感變化很明顯,說不清眼前到底是什麼。
是一個厲鬼,在扮演人?還是一個人,在辛苦的壓制厲鬼?
「沒有我們,我還沒答應幫你。」楚立冷聲說道。
「不幫我,你也會死,被那隻鬼襲擊過的厲鬼全都消失了,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麼,你也會是其中一份子。」沈林回以顏色,聲音同樣很冷。
「你會死在我的前面,我也很樂意看到你死在我的前面,甚至一想到你被開膛破肚的場面,我可以興奮地吃點什麼。」楚立冷笑,譏諷著眼前人。
「如果你有辦法,那麼你就不會淪落到這種境地,更不會放我出來。現在,你冒著被***掉的風險也要放我出來,說明你現在毫無辦法,換句話說,可能你有一個計劃,你需要我,這個計劃我或許是重中之重,如果是這樣,那你就是那個所謂的邊角料,現在幹掉也無所謂。」楚立在狂吼,他的瞳孔瞪大,表情乖張,猙獰的像一隻鬼,就像是那個真正潛藏著的厲鬼開始被一點點釋放。
乖張過後的平靜來的很快,楚立的表情幾乎是頃刻間變得正常,然後回身又喝了一杯茶,笑吟吟的看著沈林,就像是看著一個等死的阿貓阿狗。
「此時此地,沒有人比我更瞭解那隻鬼。」沈林不甘示弱,就那麼盯著楚立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他一點點靠近厲鬼的臉龐,靠近到兩張臉之間的距離不到兩毫米。
那兩雙眼睛的對視就像是兩個下一秒就會互相撕咬的惡鬼。
「我給你這個機會,現在,動手,幹掉我,如果你覺得我的存在無所謂,現在就動手。」
冰冷的目光猶如一把錐子,沈林就那麼針尖對麥芒的看著楚立。
畫面突然安靜下來,兩個人就那麼對視了半分鐘,楚立毫無動作,沈林就那麼退開。
「十幾年前,你為了愛拋棄一切,當了贅婿,卻被老婆背叛,你不敢反抗家庭。」
「幾年前,你被厲鬼纏身之後差點發瘋,弄死了自己的老婆,把自己的女兒變的人不人鬼不鬼,你不敢反抗命運。」
「現在,你自己也不是個人了。」
「你抹殺了你生活的不公,然後像個瘋子一樣又幹掉了你生活中的美好,人生的每一個關鍵,你都做了足以致命的選擇,我很好奇,你的女兒在看著一貫愛護她,呵護她的爸爸一點點折磨她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想法。」
「你殺了老婆,逼瘋了女兒,現在,終於要弄死自己了嗎?」
楚立依舊沒動,他像個木偶一樣假笑,笑的極為誇張,就那麼看著沈林,完全露出的牙齒就像是下一秒就會撲上去,把沈林咬碎。
沈林沒搭理,刺激到這個階段已經夠了,他走到桌子旁,拿起那份檔案遞給了楚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