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闕喘著粗氣,意識受傷的他現在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沉沉,再加上怨憎會的影響,他的負面情緒已經讓理智開始失衡。
蔣闕就那樣持槍,用一個女人,試圖威脅沈林。
沈林就像是真的被他威脅到了,屬於鬼母的身影重新回到他身後,整個人雲淡風輕的踱步向前,走的時候還不忘朝著四周吼了一句。
“都先別動,我看看他們想耍什麼花招。”
吼完沈林的目光像是一把刀,一點點的刮過人群,讓革新會一方的馭鬼者感受到一股刺骨的陰寒,最終沈林的目光盯在一開始跳的最歡的小六身上。
“他們不動,你們最好也別耍花招。當然,你們可以試試,看看蔣闕能保下你們多少人。”
沒有人敢動,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在他們眼中處於絕對領先地位的蔣闕吃了大虧,在這場馭鬼者的鬥爭與博弈中,沈林是那個佔上風的。
蔣闕都敗了,他們哪兒敢再動,對方連蔣闕都不留手,殺他們跟殺雞一樣簡單。
“沈林,你他嗎憑什麼!憑什麼!”蔣闕吼的歇斯底里,意識受傷和負面情緒的爆發讓他整個人像一頭髮狂的野獸:“你知道你在跟誰作對嗎?你知道在今天之後,你的下場是什麼嗎?你當真覺得你能夠壓得住革新會嗎?當馭鬼者的鬥爭全面開始,你絕對會是被推在最前面的替死鬼,你遲早會為你今天的愚蠢買單。”
“把女人和孩子放了,你們滾,可以換一條活路。”沈林擺了擺手,不屑的樣子像是在驅趕一隻發癲的野狗。
蔣闕的拳頭攥得很緊,緊到快把自己的骨頭崩碎,他咬著牙,想大吼,想怒罵,最終還是沒有開得了口。
這是屬於蔣闕最後的理智,來源於對死亡的絕對恐懼。
“我給你面子了,我給足了你面子,你為什麼還是要跟我們作對。”蔣闕瞪著眼睛大吼:“你覺得有當代的馭鬼者總部撐腰嗎?你懂個屁,坐井觀天的一群癩蛤蟆,你們根本不知道革新會最深的底蘊是什麼,如果不是總部有那個姓秦的老頭在,你以為這個組織能活到現在嗎!”
“你跟我說這個沒用。”沈林搖了搖頭。
“恐怖復甦的亂世,你知道民國死了多少人,才有當年的安定嗎?既然前輩們可以解決復甦,那我們一定可以解決,解決之後呢?”
“亂世出英雄,沈林,始終執著眼前的一畝三分地,你終究會被你的目光短淺所害。”
民國當年解決了恐怖復甦?沈林的眼皮跳了跳,蔣闕的資訊量有些大。
不太對,沈林皺眉,如果民國解決了恐怖復甦,當代不會成這個樣子。
可如果民國沒有徹底解決,那蔣闕他們又是哪來的自信和情報,那麼篤定可以解決厲鬼復甦?
沈林的腦海中又浮現出那一行文字。
民國38年春,該出發了。
來自民國末年的殘缺筆記,當年的馭鬼者們是打算去解決復甦嗎?他們到底幹了什麼?
沈林的眼皮狠狠的跳了跳,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民國時期的頂尖人傑極有可能走出了一條無法想象的路,他們設立了一個宏大的計劃,試圖徹底解決厲鬼復甦問題。
他們似乎成功了,耗費了民國整整一代馭鬼者的生命,他們當真遏制住了厲鬼復甦,現實充分證明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