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內,趙子良猶如一匹獨狼一樣坐在貼近沈林房間的休息沙發,他的氣質太過肅冷,為人也不苟言笑,讓很多想上來攀談的人打了退堂鼓,有幾個不信邪的上去想打個招呼,最終也是熱臉貼冷屁股。
而徐放就顯得遊刃有餘得多,端著紅酒杯遊走在會場各處,背後跟著瞪大眼睛屁顛屁顛的紀赫,時不時看到上來交談的人寒暄兩句,基本上是一些沒營養的話,畢竟現在算是重要場合,他們也大概知道沈林的心思,不會在這個時候露底。
如果你看得仔細,就會發現徐放遊走的地帶基本上都是就會高檔產品的所在地,雖然一直在攀談,這傢伙的嘴也沒停下。
於是,一個古怪的場面出現了。一個西裝得體,看上去像極了成功人士的中年男人遊刃有餘的遊走在各方勢力之間,時不時往嘴裡塞兩顆東西,活像是今天沒吃飯來的。
也確實沒錯,聽說有這頓飯,徐放幾個人還真就空著肚子來的,為了讓容量大點,他們中午飯都沒吃。
送走一波攀談的富豪,徐放十分優雅的端著場中的某個瓶裝水,喝了起來。
紅酒他實在喝不慣,這場合你讓他跟燒烤攤似的整啤酒也不太行,還不如整點飲料。
你還真別說,人家有錢人喝的水都不太一樣,沒標籤,還五顏六色的,一看就很上檔次。
“徐哥,你喝的啥,給我也整點。”紀赫眼睛都直了,他現在像是一直闖進狼群的哈士奇,巴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體驗一遍,誰知道過了這村還有這體驗機會麼。
“在那呢,自己取。”徐放砸吧一口,指了指一邊的位置。
紀赫趕緊拿了一瓶,猛灌兩口,然後噴了出來,看的徐放一陣嫌棄。
“徐哥,這有錢人喝的都啥啊,薄荷味好重,還帶點點辣味,這也不好喝啊。”紀赫苦巴巴的看著手中的高檔東西,喝下不去嘴,放下又捨不得錢。
“你懂個屁,薄荷那是清潔口腔,這豐富的顏色都是礦物質,礦物質你懂嗎,都是營養。”徐放鄙夷的看了紀赫一眼,表達自己的高談闊論。
紀赫虛心的點頭,看了看手裡的營養,咬著牙狠狠地灌了兩口。
“徐哥,要不說還是你見得世面多,這有錢人的東西我還得再適應適應。”
說完又是一頓猛灌,像是要把上半輩子缺的營養都給補回來。
好巧不巧,這一幕被一旁的接待服務生看到了,以為出了什麼事趕緊上來提醒。
“先生,先生,漱口水是用來漱口去味的,不能這麼喝。”
紀赫猛灌的動作一個停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一旁的徐放趕緊灌了兩口漱口水然後吐了出來,接過一旁遞過來的餐巾優雅的擦了擦嘴。
“沒關係,他喜歡喝,每個人都有一點自己的小癖好,你懂得。”說完還對著服務生姑娘詼諧的眨了眨眼。
服務生姑娘瞭然一笑,禮貌的鞠了個躬退場。
等紀赫把嘴裡的漱口水吐乾淨,徐放也已經找不見人了。
在想幹點啥,就看到大廳內的燈光猛地一暗,會場內吵吵嚷嚷的聲音與此同時寂靜下來,目光統一聚向燈光聚焦的會場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