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點。”
煩躁讓他往常的沉穩跟溫文爾雅消失得一乾二淨,長時間的壓迫以及最近的緊張恐懼濃縮成的炸藥包在被煩躁點燃的那一刻一發不可收拾。
馭鬼者的精神狀態大多都不穩定,一如沈林這樣的少之又少。
可意志積壓的問題不等於消失,當擠壓到某種程度,他會更為猛烈的爆發,只需要一個火苗。
房門很快被開啟,開門的是個約莫四十多歲的男人。
有些瘦弱,戴著墨鏡,鬍子拉碴,剃著平頭。
身上穿著很不合氣質的名貴西裝,手上的繭子不難看出之前做過什麼粗重的活,恐怕成為馭鬼者之前的人生並不怎麼如意。
似乎是受到了打擾,他看向沈林的眼神並不怎麼友善,反而帶著警告的味道。
“不想惹麻煩滾遠點。”
對方同樣不客氣,朝著沈林齜牙。
牙齒黑黃,姿態囂張,從他的口腔內部時不時的散發出一股臭味。
並非是口臭,反而更多的像是血塊化為濃水一般的腥臭味道。
沈林沒有回應,側身看了一眼屋內。
看到了一雙近乎於哀求的眼睛,那是一個衣服已經被撕成碎屑的女孩,年齡大概二十多歲,年輕漂亮。
身上有不少傷痕,可卻硬撐著不肯出聲。
或者說不敢出聲。
只一眼沈林就大概瞭解了事情的全貌。
馭鬼者中不乏有這種蠢貨,在得到了厲鬼的能力後肆意妄為,民間的組織大多會對這種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也造成了許多人姿態乖張。
平安酒店分屬馭鬼者總部,曾經三令五申禁止這種事,可屢禁不止。
總是會有這樣的蠢貨會冒著風險去做這樣的事。
屈打成招是最經常的手段,厲鬼的恐怖讓這些受了脅迫的人不敢說太多,生怕自己或家人橫死街頭,每次調查也強調自己是自願。
被迫的自願,相當可笑。
“滾!”
似乎是察覺了沈林看到了屋內的景象,宋國柱再次大喝。
這樣的手段屢試不爽,馭鬼者的性命本就短暫,為了生存已經用盡所有的力氣,哪怕被人撞到,也很少會有人會選擇得罪一個馭鬼者,這得不償失。
轉身,回房,準備關門,卻怎麼也關不嚴實。
宋國柱回頭,卻看到仿若厲鬼的臉龐,那張臉太過邪異,邪門到讓宋國柱甚至不敢與其對視。
鬼臉類厲鬼的規律大多是注視或者看到,宋國柱在第一時間規避視線。
“朋友,只是玩玩而已,都是朝不保夕的命,犯不著因為這點小事跟我結仇,沒必要。如果你看不過去,大不了我出錢去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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