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
站在那熟悉的路口,眺望著模糊的城市,沈林竟然有種恍如隔日的感覺。
背後的荒山是那麼的熟悉,可籠罩了他們將近一個月左右的恐懼與迷霧已經煙消雲散。
看了看還在昏迷的周斌與戴鶴鳴,沈林再度前行幾步。
目前的情況還在穩定,趙子良跟戴鶴鳴他們幾乎沒費多大勁就找到了。
趙子良受傷不輕,或許由於鬼皮的保護性極強,導致他的復甦風險反倒沒有太過爆發。
反倒是戴鶴鳴初次經歷這麼大的事件受到了不小的刺激,昏迷到現在,期間他喉嚨深處的厲鬼有過一次暴動,被沈林用了點手段鎮壓。
馭鬼者總是在這樣跌宕起伏的生活中戰戰兢兢地度日,沈林可以預感到戴鶴鳴醒來後精神方面或多或少會出現問題。
這是馭鬼者的通病。
“我們真的成功了?”趙子良有些畏懼的看著背後那霧濛濛的山林,眼神中滿是後怕。
天曉得他這一個月遭遇了什麼,在如此恐怖跟精神高壓下,生死一線一個月,這要是放在以前早就讓人精神崩潰了。
“或許吧。”沈林的面色陰沉如水,理清了很多東西,他的腦海中多了很多謎團。
鬼哭山的一切似乎按照計劃來進行,由周斌來負責手持鬼燭牽引,引導屍沼吞噬其餘厲鬼,計劃似乎進行的很順利,沈林他們到達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厲鬼的蹤跡,周斌本身也沒有發現死亡與復甦的傾向。
那篇沼澤還在這片荒山?亦或者這裡醞釀著自己根本不知道的恐怖?
屍沼的恐怖幾乎是可預見的,一個能夠壓制厲鬼併吞噬壯大的恐怖在吞噬了這麼多的厲鬼之後成長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誰也說不清楚。
這隻厲鬼一旦爆發,恐怕不僅僅波及長安,附近的幾個省市都會受到不小的衝擊。
“先走。”沈林出聲,然後一馬當先按照記憶中的道路去找車。
體內平衡的穩定只是暫時的,如果說在葑門村所造就的厲鬼平衡就像是在天平的兩端施加了重量差不多的砝碼。
那麼這次的平衡形成就彷彿在這個天平崩潰的邊緣,沈林動用粗糙的膠帶對其進行纏繞。
縫縫補補,勉強能用,可依舊處於崩潰邊緣,甚至什麼時候崩潰都不知道。
與厲鬼的博弈自己逐漸處於下風,沈林很清楚,他幾乎沒有能與這些恐怖的東西對抗的資本了,在這麼憑空耗下去只能等死罷了。
很多事情需要從長計議,並不是一拍腦門就可以的。
讓厲鬼宕機是目前最為穩妥的一個辦法,可沈林目前沒有絲毫頭緒。
小春市的那輛公交車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上,從虛無而來,往未知而去,小楊命硬到那種地步,在公交車上都一度險死還生,沈林不認為自己命比那傢伙好多少。
那就只剩下一個辦法了。
再度駕馭一隻鬼,以危險的方式修補厲鬼的平衡,形成三足鼎立的局勢。
駕馭厲鬼的情況可遇而不可求,鬼當鋪沈林也不想動用,為今之計也只有王小明的實驗了。
鬼轎事件總部承了自己不小的情,王小明在諸多方面更是受到了自己對於未來的部分提示,在這種情況下,所求一個駕馭第三隻鬼的機會對別人來說可能是難如登天,可對沈林來說一切都有商談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