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比沈林想象中的要快很多,三三兩兩的醫護人員進場,數不清的消防隊員與警力打掃現場,他們不像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手法很是嫻熟。
沈林試圖透過烙印的力量復活宋晚,卻不得而終,似乎是解散過鬼相的關係,雖然重新化相的鬼相依舊具備鬼域,可還是找不到屬於宋晚的烙印。
沈林將目光放在金棺上,他其實有走的打算。
可馭鬼者總部的能量無法想象,堵不如疏,他不可能躲一輩子,還不如堂堂正正的把自己暴露出來,也好跟他們打交道。
那座金棺實在太過閃耀,閃耀到沒有人會忽視它的存在。
這也導致工作人員在入場的那一刻,就立刻把情況報告上去,不多時就有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來到。
他微微的瞥了一眼沈林手下的金棺,清冷的氣候下額頭上止不住的冒汗。
“您好,我叫陳作,是大夏市在這方面的負責人之一,請問您是張銘先生?”陳作小心翼翼的詢問,他收尾過不少類似事件,場景的恐怖讓他這輩子都忘卻不了。
這讓他越發明白上面為什麼反覆叮囑不要招惹這幫特殊的傢伙,厲鬼已經足夠恐怖,能解決厲鬼的人自然比厲鬼要恐怖的多。
這是最簡單的道理。
“張銘死了,我叫沈林,幸會。”沈林伸出了右手,他不介意跟眼前的陳作留下一個良好的印象,如果沒有意外,他們未來會有很多合作機會。
死了?陳作意外,張銘的死亡是他這次要確定的事情之一,已經基本得到證實。
“那沈林先生您是張銘先生的同事?”陳作小心翼翼的問。
沈林不置可否,關係太複雜,他也沒辦法在眾目睽睽之下說的太明白,他知道陳作在以一個委婉的方式問自己是不是馭鬼者,他索性預設。
“事情很複雜,我沒時間跟你解釋太多,第一,棺材裡壓得是個不得了的東西,我想你也知道是什麼,他將會由我保管。第二,安河小區的居委會內部被我封鎖,我想請你設起警戒線,以後沒有你上面的命令或者我的指示,不要輕易開啟。”
“好的,沈先生。”陳作應聲,看著對方座下金棺很委婉的開口“可是沈先生,總部有要求過我們,如果遇到這種東西,我們是要接收,交給總部統一關押,我希望您能理解我們。”
呼!
彷彿刺骨的陰風拂面,冷入骨髓,陳作甚至忍不住打了幾個寒顫。
“陳先生,我想你會錯了意,這是通知,不是商量。”沈林盯著陳作,一字一句的說道,金棺他不可能放手,沒人比他更明白鬼母的恐怖,這次能關押純粹是因為意外,如果再來一次,多來十個沈林也是十死無生的局面。
“好的,好的。”陳作不住地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應聲連連。
“那就最好。”沈林起身,他打算走,他並不是在跟陳作對話,他在借陳作的口向總部表達自己的態度,這也是他留在這裡的目的。
李孟家裡很富足,在大夏市有很多房產,安河小區只是其中一處,對方念在落難情誼的份兒上,很大方的應允了這方面的事情,也算會讓他們幾個暫時有了住處。
厲鬼的能力不能多用,雖然鬼相的虛弱讓他得到了短暫的喘息,可再富貴也不是這麼揮霍的,沈林需要為將來打算。
李孟很土豪的借了工作人員的電話叫了幾輛車,為了保證金棺的運輸甚至叫了幾輛卡車跟一隊保安,一輛裝車,一輛開路,一輛斷後,以免遭受不測。
但就在他們將金棺押韻上車的時候,一道人聲傳來。
“人可以走,金棺就留下吧。”
那是個年輕人的聲音,傲氣沖天,哪怕背對著他們也能感受到自己被人看扁了。
幾個保鏢看到自己家少爺被羞辱,剛想動手就被沈林攔了下來。
他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冷笑著開口。
“貴姓?”
“姜尚白,新人,以你的資歷恐怕還不夠資格知道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不過我勸你一句,棺材放下,這一切我就當沒發生過。”
姍姍來遲的姜尚白擺足了高姿態,金棺裡壓的是什麼他猜得到,這關係著他能否駕馭第二隻鬼,他勢在必得。
姜尚白?沈林的臉色微動,記憶讓他回想起一些東西,這個原著中廢了一些筆墨描寫的傢伙有些本事,不過相比起他自身,更難纏的是他背後的傢伙。
他冷笑著看著眼前的姜尚白,招呼四周人躲遠些,開口說道。
“你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