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這麼黴嗎?”
老賈回道:“就這麼黴!反正屬於喝水都塞牙縫連帶能嗆死那種!勞春為了改變自己運勢,請東南域佛牌、改祖墳風水、紋改運刺身,甚至都成為了青城山一位道士的火居弟子,但啥雞毛作用都沒用,黴事還是一樁接著一樁。前段時間,他透過幾道彎找到了我,我向他推薦了陰陽魚,他非常感興趣,人已經來了蘇城,現在就在賓館住著等我們呢。”
我一聽,頓時有些惱火了:“合著你特麼不經過我同意,直接就答應客人能請魚呢?!”
老賈白了我一眼:“你為什麼不同意?錢多到可以退休了嗎,金盆洗手改行了嗎,不再與我合作了嗎,忙其他事連請一條魚的時間都擠不出來嗎,或者說你請改運陰陽魚會直接死翹翹嗎?!請問你屬於其中哪個問題?!”
我被老賈嗆得啞口無言,但仍然有些不爽:“反正你沒經過我同意就接單,我不開心!”
老賈大罵了幾句草,懟道:“買房、旅遊、結婚、吃大餐,開心不?”
我回道:“開心啊!”
老賈醉氣熏熏地說:“如果不接生意,沒錢在身上,難道靠你這張破臉幹這些開心的事呢?沒腦子的大蠢驢!”
我警告道:“有事說事,你特麼別罵人!”
老賈問:“你到底接不接?”
我說:“接!你搞過傳銷,我說不贏你!”
我們把曉婉和她媽媽直接送回了家,兩人來到了酒店。
我本來以為,勞春畢竟是名人階層,再怎麼落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好歹也會住星級酒店,可跟前一看,那種一百來塊一晚的快捷酒店!
“這勞春都住上快捷酒店了,還能有錢請魚麼?”我站在門口皺眉問。
老賈回道:“先收錢再辦事,沒錢不辦事,你管他呢!”
這都不算啥,更讓我大跌眼鏡的在後頭。
我們來到了勞春開的房間。
可敲了好一會兒門,沒人開門,在門外喊了幾句,裡面也沒回應。
老賈給他打電話,勞春卻把電話給摁了。
我問老賈是不是不在房間。
老賈皺眉道:“不可能啊,約好了今天晚上見面的。”
正在此時,門開了,出來一個比較肥胖的女人,滿臉是粉,風塵味滿滿,手裡拿著兩百塊錢,塞在自己胸脯裡。
一個滿腦肥腸的男人,在裡面滿臉疲倦,招手讓我們進去。
勞大導演的照片我在網上看過,裡面那個男人正是他。
進去一看,這貨光著個膀子,下身只裹著一條浴巾,地上幾團衛生紙,淫糜氣息。
我頓時無語到了極點。
這貨好歹是一個名導演,兩百塊錢這種貨色他也玩?
勞春讓我們在椅子上坐下,自己點了一根雪茄,愜意地抽了兩口,說道:“我聽到了你們在叫我,但外賣已經叫了,不吃浪費,浪費就是犯罪。”
滿口京腔。
我尋思你確實不浪費,但還真特麼不挑食。
老賈介紹道:“勞導,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陰陽魚大師,左易。”
勞春上下瞅了我幾眼,問我抽雪茄不,我回道不抽。
勞春說:“大師一般年紀都比較大,你怎麼這麼年輕呢?恐怕還沒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