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了半晌,也沒個反應,估計睡得死死的。
我見上面招牌下面留著陳大夫的電話,便掏出手機打了過去,連打好幾遍,陳大夫嘴裡含糊不輕,帶著極為慍怒的口吻質問:“大半夜的,你他媽誰啊?!”
我惱道:“睡你大爺啊,起來嗨!醫院著火了!”
陳大夫大罵了一句臥槽。
爾後,我立馬看到二樓的燈開啟了,上面有人瘋跑下來。
陳大夫下來後,可能發現沒著火,開啟了門:“神經病啊,哪裡著火了?!”
顏菲菲說:“陳大夫,你快救救我兒子吧……”
陳大夫揉著太陽穴,滿臉不耐煩,顯然不大願意。
顏菲菲大急道:“十倍的治療費!”
陳大夫聞言,頓時不吭聲了,趕緊招呼我們進來。
他立馬將小白放到手術架上,檢查了一下傷口。
我仔細看了一下。
發現小白頭顱上面的那個傷口,缺了一片骨頭,而那片骨頭,正好與我在酒店房間撿到的那塊人骨頭相吻合。很顯然,小白頭顱上本身那塊骨頭其實早就沒了,而酒店房間裡那塊骨頭,是後期給縫補上去的。
難怪!
我說怎麼一杆麻醉槍能崩掉一塊頭骨呢,敢情小白頭顱本來就經過手術,那塊人頭骨是後天給縫補上去的。
只是,一條狗曾經動過手術,縫一塊古怪的人骨頭上去,算怎麼回事?
陳大夫看了看傷口,對顏菲菲說道:“我記得你家寶貝這個地方,上次摔了一次,破損了頭骨,我還特意縫補了一塊骨頭上去。現在再次受傷,上次縫補在頭顱裡的那塊骨頭哪兒去了?”
顏菲菲聞言,轉頭看向我。
我一攤手:“我咋知道呢!說不定在酒店,也說不定在路上,誰說得清楚!”
此話一出,我明顯看到,陳大夫臉上的肌肉,很不由自主地抖動了兩下,眼神有些怪異。
陳大夫說道:“如今它舊傷再次破口,需要馬上動手術。”
在陳大夫給小白動手術期間,顏菲菲神情緊張的不行,身子一直在不停地哆嗦。
我藉故出去抽一根菸,趕緊給老賈打電話。
估計老貨已經睡著了,打了好幾次他才接,旁邊有個女人,一邊嗯嗯嘰嘰一邊嬌嗔地說道:“賈哥……你別接電話啊,我現在不上不下的……”
老賈柔聲回道:“寶貝,等一下再來……”
爾後,老賈對怒道:“你是不是有毛病?!我正在給別人打針呢!”
“打你大爺的針!你趕緊穿好褲子,洗把臉,清醒一下,我有非常要緊的正事跟你說。”我回道。
老賈可能聽我的語氣有些嚴肅,說:“等一下!”
一會兒之後,他將電話打了過來:“大晚上,你特麼啥雞毛破事?”
我捋了一下頭緒,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簡明扼要地說了。
末了,我問道:“那個邪玩意兒,他能感受道符,能聞出帝王封墓湯的味道,手法還像賊一樣,獨愛吃腥肉和看恐怖懸疑電影,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老賈頓了一頓,問道:“你確實看到小白頭顱曾經縫了一塊裡面帶粉末的人骨頭?”
我回道:“對呀!這個寵物醫院的陳大夫,絕對有問題。兩個月前,他給小白動過手術,給狗動手術,他將人骨頭縫上去,瘮人不瘮人!”
老賈說:“你找一個燈光好的地方,把那骨頭的照片拍給我看一下。”
我掛了電話,特意走到明亮的路燈之下,將那塊裡面帶粉末的古怪人骨頭拍了照片,發了過去。
半晌之後,老賈打電話回來,嘿嘿直笑:“諮詢費兩千塊。”
顯然,他已經完全判斷出來了。
“你特麼怎麼不去搶銀行呢?”我無語道。
老賈回道:“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