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藤小姐,萬萬不可啊!”
顏福瑞跪在地上,懇求司藤小姐,讓這長矛在丘山身體一厘米前停了下來。
“我就問你一句,當年你對我可有一絲憐惜?”
顏福瑞見還有轉機,連忙爬到丘山的腳邊,搖著丘山的腿。
“師父,師父?”
顏福瑞現在是多麼的希望師父能說點好話,但丘山卻不領情,不發一言。
司藤冷笑了一聲,“縱你折我,辱我,罵我,打我,傷我羽翼,斷我筋骨,但我仍敬你將我異化於世,把我撫養長大。”
“你說苅族無情無義,那我今日...便放你一馬。”
說完,丘山身前的那根長矛化為綠色光點消失在空氣之中。
“丘山,無情無義,言而無信之輩的是你,非我苅族。”
司藤狠狠瞪了丘山一眼,強忍住哭出來的衝動,轉身離開。
說到底,顏福瑞視丘山為父親,而司藤的內心何嘗不是。
哪怕丘山對她做了那麼多殘忍的事,在司藤心中還是有那一絲希望。
也正是這樣,她才在別人眼中是那樣的冰冷無情,這都是司藤的保護色。
“到頭來,是我無情無義,背信棄義。”
丘山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把自己心中的煩悶排洩出來。
顏福瑞從地上爬起來,抓住丘山的衣角,不讓丘山離開。
“師父,咋們會蒼城山吧。”
“阿福啊,師父還有事要辦。記住師父的話,不要牽扯進這些事端之中。”
丘山轉身離去,離去的背影是那樣的滄桑。
“少年十五二十時,步行奪得胡馬騎。射殺中山白額虎,肯數鄴下黃鬚兒。一身轉戰三千里,一劍曾當百萬師。”
回到的別墅的司藤,看到客廳內等待自己回家的李默。
再也忍受不住心裡的委屈,撲到李默的懷中,哭了出來。
這可把李默嚇壞了,連忙抱住司藤,進行安慰。
李默和司藤說出顏福瑞的變化後,心裡也有不安。
今天晚上看到司藤跟顏福瑞出去後,怕出了什麼意外,也跟了出去,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司藤,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在別人眼中,司藤是恨丘山的,但別人不知道在司藤的內心深處,其實一直把丘山當做父親。
司藤一直把這件事掩藏在心裡,從未和別人提及。
只有一次,司藤無意中和李默說了這事。
李默嘆了口氣,用手擦了司藤眼角的淚水,很心疼的說,“好了,你不是還有我嗎?”
司藤哭的更大聲了,要不是這地方是李默的別墅,周邊沒什麼人,不然都有人罵司藤擾民了。
司藤哭了一會後,慢慢停了下來,抬起頭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李默。
腳尖突然踮了起來,對著李默的嘴唇就吻了上去。
這一吻天長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