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公子,你就不好奇我怎麼會被那麼多死士追殺?”祝清蕪與易凡天南海北地閒扯,隻字不提黑衣死士的事。
“你我都是仗劍行走江湖的人,刀劍不見紅,才是怪事。清蕪姑娘,這難道不是很平常的事情?”經過前面的鋪墊,祝清蕪心防有所鬆懈,易凡適時切入想看一看祝清蕪的反應。
祝清蕪端在嘴邊的茶杯明顯一頓,眼瞼微垂,美眸中惆悵低落。易凡惋惜道:“清蕪姑娘絕代佳人,奈何造化弄人。”
祝清蕪黯然失神,一雙美目不由自主地看向眼前英俊的少年公子,不經意間流露出真性情。模樣有些滑稽,不自然地做作。這麼多年了,師傅一直對她們姊妹倆冷酷嚴厲。從十五歲起便開始執行師傅分配的任務,而且任務越來越兇險,完成不好還有受到嚴厲的懲罰。她有記憶開始,只知道自己是師傅培養的殺人工具,即便自己死了,師傅也不見得會有所惋惜,她從未自由自在的為自己活過一天。直到今天,她冰冷的心第一次感受到了溫暖,被人關愛的感覺,真好。祝清蕪心中百轉千回,情思紛雜上了眉頭,又下心頭。
易凡淡淡一笑,知道自己已經成功攻破了祝清蕪的第一道心防,基本目的已經順利達成。眼下還需要一些時間,讓祝清蕪慢慢敞開心扉,當然這樣的事情慾速則不達,過猶不及。突然,祝清蕪感受到一股鑽心之痛,光潔的額頭泛出淡淡的汗珠。易凡看到她強忍著莫名的痛楚,左手顫抖不已。關切道:“清蕪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忍一忍就好。”祝清蕪倔強地強忍住痛楚。這是祝月容施加在她身上的禁制,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得到祝月容親自出手,才能緩解她的痛楚。祝清蕪知道這是祝月容控制人為她賣命的獨門手段,讓受制之人一輩子也無法脫離她的控制。
易凡強行抓過祝清蕪的手臂,將她的袖子往上一捋,看到祝清蕪藕臂上一道暗青色的細線。易凡眼神凝重,沒想到祝清蕪被人施以血脈金針秘術。這是自己也閒來從古籍中瞭解到,出道這麼久還是頭一回見識到。
“無名公子,你知道這金針控脈秘術?”祝清蕪忍著痛苦,當她看到眼前這個少年凝重的眼神,祝清蕪忍不住問道。
“太殘忍了!清蕪姑娘,敢問這是何人給你下的禁制。”易凡皺著眉頭,沉聲道。只見祝清蕪神情苦澀,萬般苦楚。易凡見她忍著不說,看來祝月容給她的恐懼已經佔據了她的靈魂。
“沒事的,只要回去……師傅會讓我的痛苦緩解。”祝清蕪掙扎著抽回藕臂,她知道,如果她再晚一些時候回去,自己就要客死他鄉了。
“不把金針取出來,你這樣子怎麼回去。”易凡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道。祝清蕪彷彿看到了救星,如果自己不用受這金針秘術的控制,說不定就可以脫離祝月容的掌控。
“公子,你說的是真的……真的可以取出來!”祝清蕪完全失去了鎮定,抓著易凡的手既驚又喜地急切道。
易凡頷首輕笑:“當然可以,用內力就可以逼出來。只不過……只不過在取針的時候……身上不能著片縷……”
祝清蕪憔悴的俏臉微暈,在一個男子面前坦誠相待,天性使然,祝清蕪沒來得一陣羞澀。沉默良久,祝清蕪似乎下定決心要徹底擺脫這可恨的禁制。祝清蕪眉頭低垂,一雙美目飄忽不定,羞怯怯地低聲道:“這……需要多久?”
易凡看到祝清蕪的表情,非常迫切地想要擺脫這折磨人的痛苦,更多的是想徹底脫離他人對己身的控制。
“我們開始吧,過程會有些痛苦,得忍耐一下。”見祝清蕪盤腿坐在榻上,有些不鎮定,易凡開口道。
祝清蕪雖然背對著易凡,長這麼大,自己冰清玉潔的身子還從未被一個男子看到過。祝清蕪心如鹿撞,潔白如玉的芙蓉嫩頰此刻如染櫻。一想到可以擺脫控制重獲新生,祝清蕪輕輕褪下衣裙,既羞且喜,百感交集。
當祝清蕪脫下衣裙,易凡隔著帷幔,無意間看到她光潔的玉背以及纖細柔軟的腰肢,難免心猿意馬。易凡使勁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這才恢復了靈臺清明。運起內力,連點祝清蕪後背的幾處穴道,手掌貼著玉人的冰肌雪膚,內力緩緩輸出。易凡本以為這是非常簡單的事情,金針秘術的霸道,自己遠遠低估了。經過內力的一番探尋,易凡確定,這是特製的金針,專門用於破解內家功力,稍有不慎就會適得其反。所幸自己謹慎,事先有所準備,慢慢的終於找到了竅門。易凡用柔和的內力將金針包裹,緩緩運功將金針慢慢逼出。金針霸道兇猛,唯有以柔克剛,找到剛與柔中間的臨界點。
易凡收斂心神,謹慎地控制自己的功力。時間慢慢流逝,即將接近尾聲,只見一根如牛毛粗細的金針在祝清蕪的掌心出現。易凡內力一吐,金針激射而出。不知道自己花費了多長時間,只覺得此刻的一分一秒都是那麼漫長,易凡的額頭佈滿汗珠,出了一身冷汗。整個過程,祝清蕪一聲不吭,強忍著那鑽心之痛。易凡不得不佩服祝清蕪過人的忍耐力,要沒這份毅力,稍有不配合,這一切恐怕就沒這麼順利了。
“好了,你好好休息一會……”易凡收功後,正準備下床,哪知猝不及防之下祝清蕪倒在懷裡。頓時溫香軟玉抱滿懷,祝清蕪纖濃合度的美妙嬌軀一覽無餘。
“公子,我美嗎?”祝清蕪媚眼如絲,聲音柔糯。此刻的祝清蕪,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易凡頓時心跳加速,好不容易收斂心神,扯過被子遮住那誘人迷醉的美景。
易凡將祝清蕪輕輕按下,替她掖好被子,連忙轉身離開。邊走邊道:“你先休息。一覺醒來,一切都好了。”
祝清蕪美目帶俏,看著慌張離去的少年。這時她才想起自己剛才大膽的舉動,是多麼的羞人。剛才她是鼓足了多麼大的勇氣才下了這樣的決定,以他的反應來看。向來對自己美貌自信的祝清蕪,知道自己對他還是很有吸引力的。祝清蕪嬌嘆一聲,連忙鑽進被窩裡,獨自害羞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祝清蕪睜開迷離美眸,頓感渾身輕鬆無比,這麼多年來或許是自己睡得最安穩甜蜜的一覺。祝清蕪美目環顧四周,發現空無一人,連忙起身穿戴梳妝。當穿過屏風,看到專注運筆的少年,若有所失的芳心才安定下來。祝清蕪靜靜地看著專注中的少年,感覺眼前這幅畫面是那麼的溫馨。
“你醒了,感覺如何?”易凡書寫完畢,看到眼前一襲輕柔素衣勁裝的祝清蕪,淡淡一笑道。
祝清蕪聽到他關心的問候,美眸不禁噙淚,清淚如珍珠滑落。祝清蕪冰封已久的芳心,深受觸動,感到無比溫暖。心道:這就是被人關心掛念的感覺?真好。祝清蕪移動蓮足來到易凡面前,款款跪下:“公子大恩,清蕪無以為報。日後公子但凡有所差遣,清蕪即便刀山血海……”
“清蕪姑娘,你先起來。區區小事,無須如此,你這是折我的壽啊,速速起身。”易凡連忙阻止她繼續說下去。祝清蕪看著被他輕撫的雙手,美眸迷離,久久說不出話來。易凡鬆開雙手,正色道:“清蕪姑娘,在下知道你身不由己。區區薄禮,請收下。”易凡將剛才譜寫的飛花劍法交到她手中。
“好精妙的劍法!這……這是給我的?”祝清蕪一眼便看出劍法的精妙,有些不敢相信,今天的驚喜讓她感覺恍若夢境。
祝清蕪武功雖然不弱,易凡深知,師傅教徒弟畢生絕學的時候都會留一手,只會在死後才會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