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吃著,我去洗澡。”他說著這話,轉身卻又進了廚房,從冰箱裡拿了瓶酸奶折回。
“有點涼,傷胃,放一會兒再喝。”話落又摸摸她的頭,這才進了房間沖涼。
撕開包裝,她把調味包都拿出來,把面捏得半碎,一小塊一小塊地吃著。
片刻後,忽然又拿出手機,將今天到剛才的監控來回地又看了一遍,又點開實時的。
家裡烏漆嘛黑,只有監控視角下能看得清屋裡的東西,除了睡著的鸚鵡,室內一個會喘氣的都沒有。
放下手機,她想了想,或許是自己敏感了,萬一是那個人瞎貓碰上死耗子猜對了。
許是阮孑在這裡,十方洗澡的時間比往常要快上一些,出來果然瞧見她捏著泡麵當零食吃。
看了看桌上的杯子,裡頭已經空了,酸奶也開了蓋。
一手擦著頭髮,他信步過去,正俯身將杯子拿起,被女友拉住胳膊往沙發上一坐。
他笑道:“做什麼?”
“聞聞你洗乾淨了沒有。”說著湊過去,將鼻子貼在他的脖子上亂蹭一通。
抬手揉揉她的小腦袋:“你是狗嗎?”
她順勢抱住他胳膊,腦袋往肩上一枕:“94年的,可不就是屬狗。”
“你屬什麼?”說話間捏了一小塊泡麵塞他嘴裡。
十方被迫張嘴,一邊回應:“屬兔。”
“十二年一個輪迴,你老我多少個輪迴,我算算。”一手捏著泡麵包,阮孑伸出手掰著指頭。
“1915、1927、1939……”嘴裡嘀嘀咕咕地算著。
他伸手扣住她的不讓算:“是不是在諷刺我?”
她仰起頭看他:“人家都說老牛吃嫩草,你這隻牛,老得都能做成標本了。”
“我記得最先是你硬要拉著我當你男朋友的。”
她的眼神下移,在他唇上慢悠悠掠過一眼,視線又回到他的眼睛上,一本正經地說:“主要當初的我沉迷美色。”
“現在不沉迷了?”
“沉迷啊,但你又不給我,我多大的耐心也會有被耗盡的一天的。”她故作幽怨嘆息。
“你瞧瞧你,三兩句話就不正經了。”
“這就不正經了?”她把一雙長腿一抬,搭到他的腿上去,用粉嫩的腳指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撥著他大腿內側:“那這樣是不是更不正經?”
猛地把她的小腳摁住,十方輕斥:“別調皮。”
他不讓她的腳亂動,她便用改而用手指頭,一下一下在他大褪、根下打著圈圈:“你再不給我,保不齊哪天我真的守不了空閨,把持不住就去找別人瀉火了。”
那根細小指頭所經之處,似乎都帶著一撥燎原之火,引得他心神動盪起來,但竭力壓制在心裡:“你若真這樣做了…….”
“這樣做了,怎麼樣?”她得寸進尺,指頭一點一點往更深的地方探去。
握住她腳的手改而摁住她那隻不安分的手:“那就把你記憶都抹去,讓你不記得我,然後重新追求你。”
“那這不是我受益嗎?”
“只追求,就是不跟你在一起,依你的性子一定很難受。”
“那你也挺腹黑的。”話落,她又捕捉到了什麼:“什麼叫重新?你哪裡追求過我,用詞不準確。”
“我幾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