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能怎樣,她不可能求著秦遠複合,她也不可能去給誰做妾。
她的自尊不允許她那麼做。
所以即便想念又能怎麼樣,忍一忍就過去了,況且,讓自己忙起來,就完全不需要記得這件事情了。
山君嘴唇翕合,最終他還是開口:“那萬一他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呢?”
花顏冷笑:“他沒嘴嗎?大半年的時間夠他解釋一句了,他有什麼解釋嗎?沒有,好了,他已經過去了,我不想提他,我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說完花顏便不想再與山君交流。
山君看著花顏的背影,終究還是拿著賬本走了出去,這半年的時間花顏的壓力有多大他是看在眼裡的。
而秦在淵已經成了她心底裡的一根刺。
山君出去後,花顏忍不住嘆了口氣。
她扶著肚子坐在美人榻上,眼底帶著濃濃的疲憊,只有在沒人的時候,她才會露出這麼脆弱的一面。
懷孕期間的女人情緒是很敏感的。
而她,幾乎自己撐過了所有的苦難和小情緒,再難過,第二日起來她也要處理堆成山的賬本和各種麻煩事兒。
不過現在好了,現在她手裡的事情都忙完了,她也可以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了。
京城。
秦在淵看著從外面傳來的訊息,眼神晦暗。
辛奴嘆了口氣:“主子,休息一會兒吧。”
秦在淵搖搖頭:“赤丹還活著嗎?”
“活著,一直用藥吊著,保證死不了。”想起赤丹對夫人做的事情,辛奴的眼神更加幽暗,他雖然從沒見過夫人,但是夫人對他卻是有救命之恩,這件事情他一直沒忘記。
秦在淵坐在椅子上他到現在都沒想明白,為什麼已經油盡燈枯的自己,忽然就好了。
他找來神醫給自己診治過,神醫也覺得驚起。
秦賢說是花顏治好了他,畢竟花顏醫術那麼高明,可明明他從沒告訴過花顏自己身體的情況,花顏也沒表現出知曉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成了他心裡解不開的謎團。
身體好了之後,他首先想的就是去找花顏。
可是他給赤丹寫信,詢問花顏下落的時候,赤丹卻是含糊不清。
一次兩次他覺得是花顏不想見到自己,但次數多了,就不是那樣了。
他意識到,赤丹有問題。
所以他在信上做了手腳,果然,他在京城不遠的地方找了赤丹。
當時赤丹的臉已經被毀了,腿也瘸了。
後來審問了一番他才知曉,原來赤丹還對花顏做了那些不可原諒的事情。
他恨極了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洞察到這件事情。
他更很赤丹可惡,以至於茫茫人海他根本不知道要去何處去尋找花顏。
大姐那邊也不願意告訴他花顏的訊息。
為了不讓秦賢發現大姐,他不能大張旗鼓的讓人去逼問大姐。
他只能派人去,慢慢的找,一寸一寸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