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花顏這麼說,陳野不自覺露出笑容:“這匕首一看就是好東西,是該還回去。”
花顏還沒回到府邸,人就累暈了過去。
近兩天兩夜的時間沒好好休息,加上又被那樣折磨,又淋了雨,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更何況花顏本就身嬌體弱。
這一病來勢洶洶,差點沒要了她半條命。
房子寇來給花顏診脈的時候都大吃一驚,畢竟他也沒想到,兩天的時間竟然就把人給折磨成這個樣子。
開了一些驅寒除邪的藥物,大夫又叮囑了一些事項這才離開。
醒來的秦在淵幾乎第一時間就趕到了花顏的床邊。
花容本來還想說他兩句,可看到他那個樣子,便什麼都不忍心了,到了嘴邊的話打了個彎:
“你也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你身體累垮了,將來受苦的還是阿顏。”
秦在淵悶悶地應了一聲,眼睛卻是貪婪地盯著花顏那張臉,用清水給她擦拭臉頰。
花容見他這幅左耳朵進右耳多出的模樣,搖搖頭,知道這時候他怕是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出了屋子,外面又下起了絲絲細雨。
府裡現在沒什麼人,還是空蕩蕩的,人都被秦在淵安排出去找花顏了。
雖然現在花顏找到了但還是有不少人沒有第一時間趕回來,想著花顏可能幾日沒吃上一頓好的,花容掄起袖子,親自下廚。
花顏是在夜裡醒來的,整個府裡都靜悄悄的,只有蠟燭燃燒偶爾發出“噼啪”的聲響和屋外傳來雨水撞擊瓦片的聲音。
燈光昏暗,她看著秦遠那帶著黑眼圈的面容,伸手去摸秦他的臉頰。
秦在淵睡的本就很輕,花顏剛一動作,他幾乎便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餓不餓,我叫廚房給你做點吃的。”他伸手去試探花顏的額頭,感受到花顏已經退燒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什麼時候了?”花顏答非所問。
“四更天不到。”秦在淵有問必答。
“我睡了這麼久啊。”她說著便要起身。
秦在淵急忙去攙扶她。
花顏看著他眼裡的紅血絲將床讓出了半邊:“你上來睡一會兒吧,我都聽陳野說了,我被綁走的時候,你幾乎都沒閤眼。”
“我剛剛睡了一會兒不困。”
他哪裡不困,幾日沒好好休息過,他的腦袋跟針扎一樣疼,可他面上依舊風輕雲淡。
他只想看著花顏,就怕自己一個不注意,花顏又出了什麼意外。
花顏心疼地看著秦遠那雙佈滿紅血絲的眼睛,將身體緩緩靠了過去:“我困,你陪我睡一會兒好不好,你不陪我睡,我總睡不踏實。”
聽花顏這麼說,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上了床,躺在花顏的身邊,緊緊將她摟在懷裡。
“寶寶,對不起。”秦在淵珍惜地在花顏的頭上落下一個吻。
他剛看到花顏身上的傷的時候,憤怒到幾乎要去殺了那幫綁架花顏的人給她出氣,同時他又在心裡責怪自己,為什麼明知道那幾日不安全,卻不加強守衛保護花顏。
他不停地責問自己,尤其是看到花顏小腿水腫和臉頰上的巴掌印。
解開她的衣裳,她身上更多細碎的傷口,還有大片淤青。
這些無一不刺激著他。
“傻子,你說什麼對不起,這件事情,你又不是事先知道,誰也沒想到這群人會這麼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