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花紅了眼,脫了鞋就要往花顏身上打。
花容眼疾手快地將花顏護在身後,不過赤丹的動作比她還快,她三步並兩步,直接上前卸了王金花的胳膊。
“老東西,嘴巴給我放乾淨點!你要是再敢對我家夫人不敬,這隻手就別想要了。”
王金花被她給嚇到了,加上手臂疼痛不已,她直接坐在地上哭嚎起來:“老天爺呦,我怎麼攤上這麼個玩意兒啊,我當初就該直接把你這個孽種掐死,也好過現在讓你在這裡欺負我和你弟弟,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娘,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她們兩個指不定怎麼折磨我呢。”王多福也跟著哭了起來。
“多福啊,娘沒本事,娘只恨沒掐死這兩個孽種!
沒天理了啊!”
她哭的比雷聲都大,門口這會兒已經有不少人露出好奇的目光,有些看的時間長的,對花顏已經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花容還是頭一次經歷這種場面,眉頭緊皺。
“赤丹,去藥店拿點砒霜,鴆酒,鶴頂紅,我怎麼說也是孃的女兒,當孃的要死,我這個做女兒的攔不住,只能在這方面幫幫她。”
“算了,這些都太痛了,你回府,去把我妝匣裡那瓶毒藥拿來,當初娘給我的東西,我現在還給娘,也算是全了我們母女的情分。”
花顏聲音清冷,帶著一點點哀傷。
這一家子就是想仗著人多,讓大眾站在他們那邊,利用輿論讓她妥協給他們錢財。
王金花聽花顏說她讓赤丹回去給那毒藥的時候就愣住了,等她聽到花顏說自己給她的毒藥,更是整個人都愣住了,反應過來後,她沒被卸掉的手指著花顏破口大罵:“我什麼時候給你毒藥了?”
“娘你忘了,五年前,也是大年三十,你嫌棄我多吃了一口肉,就給了我一包耗子藥,讓我去死,別吃你們家口糧,我吃了一半,命大被鄰居救回來了,您都忘了嗎?”
“不過也是,您給我灌毒藥的次數太多了,記不得正常,畢竟在您眼裡,我跟個阿貓阿狗也沒什麼區別。”
花顏這番話瞬間扭轉了外面人看待她們姐妹的眼神。
“這當孃的也太惡毒了吧,竟然還想著毒死自己的女兒。”
“問題是她還不是第一次這麼辦了,嘖嘖嘖。”
“你們來的晚,還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了給他兒子還債,把她家大姑娘直接賣進青樓了,這得多狠心的父母才能幹出這樣的事兒哦。”
眾人七嘴八舌地指責著王金花。
王金花的臉煞白一片。
花顏蹲在她面前給她擦臉頰上的汗水:“看來您是想起來了,我還以為您根本都不會記得呢,畢竟對您來說這都是小事兒,今年初夏您才把我賣了,怎麼,這麼快錢就花完了?”
說著她將臉轉向一旁的花朵福:“又去賭錢了啊?這次欠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