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聽說徐阿三最近不幹老本行了,轉頭開始做酒樓生意了。”
結束了一個話題,自然要接起另一個話題。
大家相視一笑,有什麼東西不言而喻。
他們在鎮上訊息都是一等一的靈通,誰還不知道這事兒,但最近徐阿三的酒樓要開張了,他們也可以做點手腳了。
之前大家都多少有點顧及徐文武。
但是現在,有些賬,該連本帶利的還回去了。
“這隔行如隔山,徐阿三貿然改行,徐文武那點家底估計都要被他給敗光。”男人嗤笑道。
“我已經能看到徐文武撕破臉皮的醜陋模樣了。”
眾人對徐文武一陣奚落。
只有一旁的趙元並不開口。
等幾人越說越過分,他這才開口:
“徐家已經垮了,不需要咱們再去踩上一腳,你們明白嗎?”
趙元發話了,其他人就算心裡不願意就這麼放過徐文武,還是會照做。
但終究他們心裡還是不明白:“都說痛打落水狗,從前他那麼囂張,誰都放在眼裡,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個機會,為什麼不……”
趙元看向說話的人,眼神鋒利:
“不是所有落水狗都能打,咱們能轉投花顏,但是別忘了,徐文武家從爺爺輩就一直在鎮上教書,他爹的學生還在縣城教書,咱們不理睬也就罷了,但若是出手了,縣城那邊不會不管不顧。”
幾個人聽了趙元的話,不禁背後一涼。
是了,鎮上徐文武雖然是倒了,但卻沒徹底倒下,他的根莖,他的人脈都還在,只要這些東西都在,他就算不得是真正的倒下。
“難道咱們以後還要看著他囂張下去?”他們可做不到,想想當初徐文武就差騎他們頭上拉屎了。
趙元:“用不著咱們動手,自然會有人出手……”
……
富貴酒樓。
徐阿三凶神惡煞地看著眼前這個幾個來鬧事兒的老闆。
他酒樓剛開張這幾個人就上門來砸場子,一看就知道是存心想找事兒。
這幾個在大廳找茬的也不是旁人,正是之前被徐文武搞破產的幾位掌櫃的。
看著徐阿三的酒樓一天天建起來,他們一直在忍耐,為的就是今天。
米掌櫃一改之前的懦弱,站在最前面:“怎麼,你家菜品有問題還不讓人說了?
諸位嚐嚐看,這肉是不是有一股子臭味!
要是沒有臭味,我頭割下來給諸位當球踢。
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你爹最起碼還是真的在教書,再看看你,我呸,開門第一天就用臭肉做菜,你這是把我們當傻子吧?”
“就是,真當我們都是傻子?!
我們可是在鎮上開了十幾年的酒樓,這肉好不好,不用入口,筷子戳一戳就能知道。”
徐阿三雙目赤紅,對這方面的事情他的確一知半解,他看著和平時沒什麼區別的肉,又看了看大廳裡七嘴八舌的人,沉默了三秒才下決斷:
“我叫後廚的人來問一下,如果真的用的是劣質的肉,今天在做的所有人都免費,但如果是你們找事兒,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短暫地慌亂過後,他就想起了花顏之前那次迅速擺平事情的方法,不由得拿來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