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徐文武書房的門,再次抬起頭時徐四孃的眼裡掛著眼淚。
“進來。”徐文武頭都沒抬一下。
“爹爹,您可要為女兒做主啊。”她一進門就開始哭。
徐文武抬起頭,放下手裡的筆:“怎麼了這是?”
“女兒,女兒被人欺負了!”她抽抽搭搭的哭著。
徐文武最疼的就是這個老么閨女,聽著閨女被人欺負了頓時徐文武打心底升起一股怒火:“誰敢惹你生氣?”
“是一個偏遠地方來的野女人,她勾引王元寶,要不是元寶心裡只有我,說不準她都已經進門了,誰知道她勾引不成,就找了另一個相好的把元寶打了一頓,這事兒昨日鄉親們可是都看到了的,這讓女兒的臉面日後往哪裡擱啊。”
她趴在桌子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可心疼壞徐文武了。
“那閨女想怎麼做,你告訴爹,爹幫你解氣。”
“我要爹不準收那個野男人的孩子讀書,不管他給多少束脩,都不能讓他在您這唸書,不僅如此,您還要給鎮上的李伯伯寫信,讓李伯伯也不準收他,李伯伯是爺爺的得意弟子,又是您的師兄,您開口,他肯定會同意的。”
徐文武想都沒想就直接點頭:“成,敢欺負我閨女,我就讓他無書可念。”
雖然這件事兒是打了王元寶那個不爭氣的女婿,但是惹自己閨女哭就是這些人的錯。
“謝謝爹,爹真好。”計謀達成的徐四孃親暱地挽著徐文武的手臂。
徐文武寵愛地看著這個閨女:“爹就你這麼一個閨女,爹不疼你誰疼你,去找庫房拿點銀子,去看看想買什麼直接去買。”
“好,女兒知道了,爹爹您今天就要給李伯伯寫信,可不能忘了啊。”
“行,爹記在心裡了,保準不會給你忘了,去吧。”說著,徐文武揮了揮手。
“那女兒走了。”
從徐文武的書房出來,徐四娘就看到自己的三哥,徐四娘從小就怵她這個三哥,叫了一聲三哥,她直接溜走了。
……
翌日花顏去縣城拜訪另一位先生,結果依舊被拒之門外,這一次雖然沒有被潑髒水,但是對方的態度卻依舊不怎麼好。
縣城裡統共也就一家書院,這家書院將她拒之門外意味著整個縣城都不會再有人要她家崽崽了。
那瞬間花顏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冒。
“我早該想到,這些人壓根就是蛇鼠一窩。”這件事情裡絕對有那位徐先生的手筆。
可她到底怎麼招惹這位徐先生了?
“這件事情我來想辦法吧。”他捏了捏花顏的手心,他身為孩子的父親和一家之主,這種事情本來就該是自己負責,而不是讓花顏一個姑娘家反覆受人欺辱。
“回鎮上,咱們一起解決。”別的事情她能妥協,在孩子這件事情上她絕對不能妥協!絕不!
“好,一起解決。”
驢車緩慢的行駛在回鎮子的路上,路邊的景象很美,這一次,她卻沒有心情去看這些花花草草和那一碧如洗的藍天。
她腦子想的全都是這樣的環境下,那樣的夫子教匯出來的孩子,真的沒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