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對自己的實力向來擁有極為清晰的認知。
他並非亞歷山大大帝那種擁有通天之能的人類驕子。
以他的能力,建立一個國土面積越為260萬平方公里的諾曼底王國已是極限。
甚至就連諾曼底的建立也絕非他一人之功,而是因為他的身邊有艾克伯特,有巴坎布什,有阿爾弗雷德這些已經存在於這時代中的位面之子。
他所能做到的只不過是依靠個人的手段與能力,將這群優秀的人才緊緊籠絡在他的身邊而已。
當然,這其中也有許多運氣。
剛剛成立13年之久的諾曼底王國不要說語言文化...不同地區之間就連貨幣都無法統一。
組成王國的4個大區內部存在錯綜複雜的鄙視鏈。斯拉夫人看不慣維京人,維京人看不慣英格蘭人,英格蘭人認為來自北方的壯漢都是強盜。
法蘭西人則認為他們天生高人一等。
13年前,弱小的諾曼底能夠戰勝法蘭西...這是因為地海之王穆圖統御下的法蘭西公國四周皆是敵人。堆滿乾柴的房間內只需要投入一根火柴就能升起沖天大火。
在法蘭西公國的分裂中,洛基充其量不過是幕後推手。
王國覆滅的真正原因,是法蘭西人毫無底線的貪婪。
相比之下,真正將商業行為視為生命的拜占庭人卻完美的規避掉了這一致命錯誤。
不同於竭澤而漁,拼死壓榨周邊所有國家的法蘭西人。羅馬商人對經商之道擁有更深刻的瞭解。一次兩次的高額利潤並非他們的追求,羅馬人需要的是一條能夠長久流動的穩定現金流。
為了維持商道的平衡,他們寧可損失自己的利益也要保持商路的穩定。這一點即便信奉儒家學說的唐商都未必能輕言做到。
拜占庭國土雖小,但王國之外的千里沃土上盡是他們的盟友。
和這種國家為敵,年輕的諾曼底王國是完全沒有任何勝算的。三十多年的閱歷也告訴他面對拜占庭帝國,他不能如同13年前對付法蘭西那般...揮舞大斧試圖莽出一條血路。
運氣不會永遠站在他的一側。
當災難再一次降臨時,他必須另尋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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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巨龍在咆哮中噴射火焰,羅馬治安官依舊無法靠近靠近議會。
調派聖教軍回城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終日裡欺負混混為主的治安官對於來自北方的噴火巨龍顯然沒有什麼太好的應對方式。
在聖教軍回防之前的這段時間裡,洛基都是安全的。
他走到瀕死的王使身邊,拉起他那顆血肉模糊的頭顱
“尊敬的王使先生在宣讀聖旨的時候曾經提到過,讓我自己想出一個對各位的‘賠償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