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弗雷德點了點頭沒說什麼。此番能夠完成這趟如同地獄般的逃命旅程,他早已將神王奧丁,聖主基督全部感謝了個遍。
他已不能再要求更多。
“這還僅僅是50人,我的導師‘聖者’優西烏比曾經跟我說過,駐守巴黎城的金鱗衛數目足有1萬!”哲羅姆重新將阿爾弗雷德按到床鋪上。
“這1萬人還僅僅是巴黎一城的守軍。法蘭西公國內共有21座行省,每一座行省的公爵拿出七八千軍隊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如果他們肯花錢僱傭鄰國的西哥特僱傭兵,或者阿爾瓦汗國的‘咆哮騎士’...他們可以輕鬆湊出30萬軍隊來。”
“而我們...我們現在連1萬人都未必能拿的出。
這仗該怎麼打”
哲羅姆冷靜的指出了諾曼底大區現在即將面臨的問題。這只是一組最簡單的數字,但這數字卻如同一座大山,壓在所有人的頭頂。
一陣短暫的沉默後,薩特沉穩的嗓音首先響起。
“打...還是要打的。”
“因為不打,我們也一樣會緩慢走向死亡!”
薩特從小和洛基一同成長,在潛移默化的影響中,他思考問題的方式和洛基頗為相似。
“法蘭西人對英格蘭7國的商業制裁已經開始了。不知道你們統治下的城市變成了什麼樣子,以我麾下的‘鐵木堡壘’舉例...玻璃的價格最近上漲了8倍,羊毛布,莎草紙,蠟燭,染料,香料...所有這些進口日用品的價格都有了大幅度的上揚。”
“我們維京人苦慣了,失去這些奢侈品我們返回山林依舊能夠存活。”
“但是7國之內的其他英格蘭人怎麼辦?”
“這可不是幾千人,而是一百多萬人!雖說他們手無寸鐵,但是一人一口吐沫就足夠把我們這點人淹死了。”
“如果就這麼僵持下去,我敢保證用不了2年,我們只能灰溜溜的跑回斯堪的納維亞半島。”
“但是回去之後呢....”
薩特並沒有繼續向下說。因為他清楚...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擁有城堡和封地的封臣,他們心裡如同明鏡般清楚。
回,是回不去了。
現在的維京人已經有了一位新的國王。默赫蘭汀早已將所有國土劃分給她新指派的貴族。
如果他們這夥人失去了位於英格蘭的土地,他們回去也是惶惶如喪家之犬。根本不可能獲得足夠多的重視。
“我們可是站著死,但是不能跪著亡!”古勞爾怒吼著說道,“洛基公爵已經做到了所有能夠為我們做到的一切,他甚至願意孤身一人走到巴黎城中,為我們所有人抗下法蘭西老爺們的挑釁。”
“只要他還能有一口氣在,我們就不能放棄他!這一點,我必須要和各位講的明明白白!”
環視四周,所有人都在沉默中點頭。
對於在場眾人來說,洛基的重要性根本不用贅述。
“我建議,從現在開始,所有封臣全部返回封地,準備好軍隊。”薩特拽過來一張諾曼底大區的地圖,釘到會議室的牆壁上
“能湊出一萬人,咱們就用這一萬人和法國人拼命!能夠湊齊五千人,我們就用五千人...向巴黎挺進!”
“我們所有的一切都是洛基公爵賜予的。”
“就算我們一起升入英靈殿,這趟旅程,也一定不會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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