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輸是因他,贏也是因他。
如果當初他不肯把射傷崔佑啟的事抗下來,我早已輸得一塌糊塗。
我利用顧懷易對傅雲從的恨意,利用邱旭文的貪婪和他的色心。
唯有傅雲從,我利用的是住在他心上的我,那個曾經單純,明媚的我。
利用一點,我就在他的心裡醜陋一點。
他為了可嵐,幾萬步臺階,三步一叩首,終於到普華寺。
在那樣的佛門淨地,我逼他下決心處置穆語沁。
他晚上答應的好好的,天亮又變了卦,對我提出要求。
他要我把住處告訴他,永遠不能斷了訊息,要一直讓他知道我在哪裡,允許他去看可嵐,接受他給可嵐買的東西。
瞧,這人真貪婪,提的還挺多。
於是他發現,我的住處沒有了楚天闊。
他把穆語沁的孩子送進宮裡,讓姨母養著,把穆語沁管在他王府的偏院裡,餿食餿飯的供著。
他還讓我去驗收。
我懶得去看,已經沒有那麼恨她了。
可是他從過來看望,到擅自住在我宅院的偏屋裡,再又想上我的床。
他說如果我不肯,他就去睡穆語沁,給穆語沁寵愛,把孩子還給她。
越來越卑劣。
我也沒忘記,他本就是一個混賬東西。
我對他說:“你儘管去啊,不覺得對不起可嵐你就去,去了我這裡你再也不要來。”
他到底認了慫,沒有再得寸進尺,還說他只是嚇唬我。
他跟姨母見了面就要吵。
怪姨母明明知道我在哪兒,卻不告訴他。
怪姨母連可嵐生病都不告訴他。
就這些事見一次吵一次,我懶得幫姨母解釋。
只是可嵐被他們嚇哭的時候,我會特別不高興的提一句:要吵出去吵,離我們遠點。
直到有一天姨母在那勸我接受他,姨母甚至有些低聲下氣的懇求我,求我再試著接受他一次。
傅雲從在門外聽見了那番話。
他默不作聲,不過吃飯時候親手為她剝了蟹。
他還說,當初跟瓊兒說篡位,真的就是開玩笑的。
姨母那天特別高興,高興得掉了眼淚。
我也有些想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