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皎瞪著太子,瞪了一會兒。
突然掀開被子,妖嬈得側躺在地上,身材曲線突出,態度天翻地覆的變化,柔聲道:“殿下確定要我伺候嗎?”
傅雲從忽覺驚悚,汗毛直立的那種。
李月皎寢衣往一邊傾斜,露出雪白的肩頭,嫵媚無邊:“父皇母后也盼著早日抱皇孫呢。”
她如願的看到,傅雲從臉色明顯一黯。
傅雲從冷冷瞥著她,坐在床上翹起一隻腿,道:“脫靴。”
李月皎很聽話的過去,捏著鼻子給他脫靴。
傅雲從成功被她氣得臉黑,另一隻靴也不要她脫了。
“滾。”
他躺到床上,偷偷聞了一下自己的腳。
這也不臭啊?
傅景翊的生辰殿沒有別的需求,只說了句:一切從簡。
清辭想來想去都覺得簡單不了,多個外邦千里迢迢過來朝賀,難不成就讓人瞧見自家有多樸素?
於是她選用了最富麗堂皇的太和殿,備了奢靡的酒菜,還親自監看舞蹈。
舞姿夠曼妙,清辭給教坊司提了個意見。
“別讓她們穿這麼風涼,咱們祁元民風淳樸的不是?”
教坊司奉鑾不敢違背,躬身道:“是,這就改她們的衣服。”
其實之前推崇北濱穿衣自由的也是她,可她現在一尋思,這是要跳給傅景翊看的舞,說什麼也就不樂意了。
清辭也仔細檢查了廷兒給備的禮,是一隻碩大的雄鷹,廷兒在春獵之時射下來的,射中的翅膀未傷其性命。
鷹乃空中之王,送給人間帝王很合宜。
更關鍵的是,廷兒在這幾個月間,馴服了這隻鷹,可以讓它聽話順從按照他的指示做出動作。
“娘娘,北濱九公主求見。”
那不是鸞冰玉麼?
清辭親自出宮門,迎接了她。
十年未見,玉公主當年是活潑明媚之中,有幾分稚嫩的,如今美得更張揚了。
鸞冰玉驚豔的目光看著她:“皇后娘娘吃仙丹了吧,十年都沒一點變化。”
清辭這話是聽膩了,她對著鏡子是也找不到自己的變化,傅景翊的輪廓在這些年裡深邃了些,顯得成熟了,可她的相貌是一直沒有變化。
清辭笑笑,道:“聽聞你始終沒嫁人。”
她倆也不是多嬌生慣養的人,沒有上嬌輦,徒步走進宮裡。
鸞冰玉道:“男人是找了幾個,看的上想成親的實在沒有。久而久之是覺得一個人好好過著就夠,沒必要被男人捆綁。”
清辭點點頭,“你說的是,皇上日日跟我如膠似漆的,久了我也有些受不住,真羨慕你不需要應付男人。”
鸞冰玉總覺得,她有點炫耀的成分,總歸不是真心羨慕她。
年年傅景翊的生辰,都有外邦送公主,今年清辭也打聽到了,哪幾個送公主的使臣席位往後排。
拒了這麼多次,仍是不長記性。
倒也不見有外邦在她這位皇后生辰的時候,給她送個男人啊?
宴席開始之前,太子是第一個上前獻禮的。
他命人攤開一張數米長寬的白紙,洋洋灑灑的潑墨,一副氣勢恢弘的山河圖慢慢成形。
清辭不知道太子有這個技能,得意的給了傅景翊一個眼神。
傅景翊笑了笑,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