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覺得皇上這樣就過分了,討論像不像的事兒,而他的語氣似的在告訴她:你不配。
誰喜歡像別人啊?哪怕那個人是皇后,她也不稀罕像。
自信驕矜,堅韌殘忍。
可是,殘忍是什麼意思?
宋寧忍不住問:“是蕭遠的前妻嗎?”
傅景翊徹底沒胃口了,把叫花雞塞給她,冷冷道:“下去。”
宋寧沒明白自己哪裡又惹到皇上了,下馬車的時候心裡想,她早晚有一天死於話多吧。
天黑搭起帳篷,宋寧主動去打水。
秀月逮著機會去勸皇上。
“皇上知道她有問題,為什麼還留她在身邊?”
“無妨。”
秀月道:“她終究不是皇后。”
“朕知道。”
傅景翊知道秀月這是在擔心什麼,擔心他把宋寧當作清辭的替代品,對她動心,反被其害。
怎麼可能。
秀月倒抽一口涼氣,“可是皇上從來沒有對別的女子這樣縱容過。”
傅景翊淡淡道:“朕不會找替身,暫時也不想找別的女人。”
秀月想了想,頷首道:“知道了。”
宋寧在帷帳外聽到的,是從那句“皇上從來沒對別的女子這樣縱容過”開始。
宋寧發現感情這方面,還是皇上乾淨一點,蕭遠拿她當替身這個事要不是皇上說了,她至今都沒有發現的。
在一起就該好好在一起,分開了有新的人也該對新的感情負起責任。
找替身算個什麼事兒?
還有,皇上對她算比較特殊的?
宋寧進去,秀月就退出來了。宋寧這回長記性了,只把水放那兒,讓皇上自己盥漱。
她恭謹守在一邊,小心翼翼開口,“我可以睡在帳篷裡嗎?我昨晚在外面睡就病了,我要是病了就很耽誤事兒。”
傅景翊道:“不耽誤事。”
她又不是馬伕,大不了暈在車廂裡,治不好丟出去。
能礙著什麼事兒?
宋寧又說:“百姓都說皇上是仁慈的,愛民如子,不會忍心民女受苦受難吧。”
傅景翊竟然覺得她說得對。
這回不再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