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楊真也不含糊，便將此番下山所經歷的一切原原本本講述了一遍。
之前和季天行遇到的時候，楊真著重就講了關於魔神調息的事情，如何營救辛楚雲倒是沒細說。這會兒當他聽楊真提及他是變換成唐洪的模樣混進唐門，臉上頓時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
“師叔，師弟的那個易容術，不會就是……你之前沒練成的那個吧？”季天行試探性地問道。
南老頭得到那秘籍也不是什麼秘密，同時他也知道對方曾經練過，只是後來就不了了之了。問他原因，老頭只說這東西很雞肋，對於戰鬥沒幫助所以懶得練。不過季天行很清楚這不過是老頭的託辭罷了，以他那種性格如果能練早就練成了，所以必定是能力不及……
若是平日裡，季天行也不會去揭老頭傷疤。可誰讓你剛才那樣瞟我，都不給我留面子，既然這樣，那我今天也別給你留面子了。反正楊真這臭小子也沒打算給我留面子，今天大家就都把臉撕破了，打破身份輩分的壁壘，倒也挺有趣的。
不過季天行也很清楚，這種玩笑也只能和南老頭去開，畢竟兩人都是這種性格。但莫晴眉就不行了，這女人嚴肅得很，開不得玩笑……
果不其然，當聽見季天行的調侃時南老頭也不生氣，反而樂呵呵地看著他：“是啊，我的確沒練成，要不我把這秘籍也教給你，看看你能不能練成？”
還不等季天行答應，老頭又接著道：“不過麼，你即便能練成估計也得三年五載，但你看看你師弟，幾天時間就掌握了，你這做師兄的也不感到汗顏？”
“我……”季天行被噎得差點說不出話來，但隨即又笑呵呵道，“這不還有師叔你在前頭麼？您都不汗顏，我有啥可汗顏的？”
“呃……”看到這歡樂的一幕，楊真有些不知道該去幫誰。
南老頭見狀直接撇下季天行，衝他道：“行了小子，你繼續往下說。”
“好咧！”楊真點點頭，將金葉谷之後的事情又講述了一番，最後道，“說起來此次下山收穫太多，其中最重要的一個，莫過於魔神調息。剛才是不是師兄教您和師姐了，感覺如何？”
“這小子言語含混，說得驢唇不對馬嘴，我老頭子實在領會不了。”不等季天行反嗆，南老頭看著莫晴眉道，“晴眉，你也有這種感覺，對吧？”
“嗯，反正我是聽不太明白。”莫晴眉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那是你們資質不夠，還賴我教的不好！”季天行不服氣。
“到底是你教得不好，還是我們資質不夠，其實也很好評判。”南老頭樂呵呵道。
“怎麼評判？”季天行不解。
“讓你師弟再教一次，畢竟你不過是個二傳手，我是真擔心你這榆木腦袋遺漏什麼重要資訊。倘若你師弟教了我們仍舊不會，那就表示我們的確資質不夠，否則，呵呵，你懂的。”南老頭的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呃……”季天行聞言就是一愣，這法子貌似可以一試。不過隨即他的心中便萌生一個怪異的念頭，別不會真是自己沒教好吧？萬一楊真一教這倆人就會了，那自己的老臉往哪裡擱？
並且誰又能保證這倆傢伙是不是為了噁心自己，之前自己教的時候故意學不會，然後楊真一教就學會……
見他眼珠子滴溜溜轉悠南老頭沒好氣道：“你放心，我和你師姐不會做那種故意噁心你的事情。”
“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莫晴眉適時補刀，語氣依舊冰冷。
“行吧！”季天行一咬牙，拍了拍楊真肩膀，“師弟，你就教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我教的問題，還是他們倆資質的問題！我不就不信這個邪了。”
楊真也不推辭，笑呵呵衝南老頭和莫晴眉道：“師伯，師姐，那我就開始教了，你們留心聽講哈！”
下一秒，他便認認真真講授起來，一邊講授一邊還親自做著示範。
不得不說，經歷過前世地球九年制義務教育，以及高校教育的楊真，在講解方面的能力真不是季天行所能比擬的。
這其實也不奇怪，就好像大學裡的教授，有的就是擅長搞科研卻拙於表達，有的就是擅長教書授業解惑，但科研不擅長。
同樣的，季天行修煉天賦的確高，但他教人的能耐真不算高。能夠培養出古慕那幫傢伙，有一多半的功勞得歸功於他們自身天賦超群。
很多時候季天行都不用多說，點一下這幫傢伙就能自己去領悟。頂多就是遇到困難來問一下，這和正兒八經授課講解的難度相比，瞬間低了許多。
而他自己也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時間久了就一直認為自己很能教學。可世間之事怕的就是比較，當聽到楊真的講解時季天行頓時發現，貌似我好像真的漏說了幾個地方，即便是講過的地方好像也的確不如楊真講解得那樣細緻啊……
再看南老頭和莫晴眉，這會兒明顯就不像剛才那般粗著脖子紅著臉。當然剛開始的時候的確也有過那種狀態，但很快就被楊真給糾正了過來。大約也就十來個呼吸之後，兩人似乎真的已經掌握魔神調息那特有的頻率，呼吸的方式也開始漸漸發生轉變。
“不……不是吧……”季天行額角汗水涔涔，照這個趨勢，感覺要不了多久這倆人就能學會。
且同樣是教課，楊真講解的內容並沒有任何不同，這一點季天行是可以肯定的，如果這倆人那麼快就領悟，那豈不是說自己的天賦要比南老頭和莫晴眉還要差……
越想，季天行越緊張，他總感覺今天自己的這張老臉估計要被打腫了。
果然，大約一頓飯的工夫後，突然就聽身背後傳來一聲輕哼，旋即一股洶湧的氣流向著莫晴眉奔湧而去。
“師姐……”季天行都還沒能把話說完，就聽另一邊南老頭輕笑一聲道：“不愧是晴丫頭，天賦還是要比我老頭子好那麼一點點啊！”
話音剛落，又是一股氣流奔著南老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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