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烈日灼灼的一天。
剛結束了一天工作,夏松打完下班卡,在公司食堂吃完晚飯正步行回家。
戴著耳機,聽著裡面的相聲小品,看著路邊的花草風景,似乎每天都是輕鬆愉悅的心情。
夏松是一個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小時候也有過調皮,但是他性格更顯內向。
雖是孤兒,但也習慣了,做著一份工作,衣食不愁,又沒有什麼遠大理想抱負,倒也每天活的十分輕鬆快樂。
性格雖孤僻,時常會感慨人生,卻是一個十分樂觀的人,正所謂悲觀看世界,樂觀做人說的就是他這種吧,只是偶爾深夜可能會略感孤獨罷了。
到家,開啟電腦,放著喜歡的綜藝節目,養養烏龜喂喂魚,隨後洗澡洗衣服,最後泡杯麥片玩玩電腦遊戲,他覺得每天就很滿足,很快樂。
他就是這樣容易滿足的人。
正好一把遊戲完,外面似乎下大雨了,六月的天就是這樣,說變就變了,但記得天氣預報並沒有說今天會下雨的。
許是玩遊戲有些乏了,想著就去到陽臺,坐在小板凳上看看身邊膠盆內的魚,外面的雨,路上匆匆的行人,此時夏松的心是寧靜的,他喜歡這樣的氣氛,靜靜的坐著,看著外面的風景。
其實他也喜歡熱鬧的人群,只是相比於參與進去,會更喜歡待在旁邊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靜靜的感受著那份熱鬧。
也許是在想著什麼,也許就只是單純的坐著在感受這難得的氣氛。
“轟隆隆”
打雷了,雨下的更大了。
外面的雨聲,車聲,偶爾的閃電與雷聲,房裡電腦傳出的綜藝節目聲,以及身邊魚缸與龜缸流水的聲音,似乎十分自然的融合在了一起。
他又陷入了自己發呆的狀態,神遊物外了。
不知過了多久,許是就一眨眼,天忽然就黑了,靜,極其的寂靜,彷彿突然掉入黑洞般,一開始以為是自身的低血糖發作而引起的錯覺,緊閉會雙眼,準備起身去拿顆糖。
“嗯?”
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動不了,身周的黑暗與寂靜也依舊存在。
“我這是睡著了在做夢嗎。”夏松想到。
以前睡覺的時候也有過類似這種,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卻怎麼用力也動不了一根手指頭的情況,
但這次的情況似乎比夢更虛幻,又更要真實,這是一種十分矛盾的感覺。
緊接著就是無窮的眩暈感,不得已放鬆自身,似乎被這黑暗慢慢的吞噬了下去…
好像睡了許久許久,做了好長好長的夢,人生百態,似乎什麼都夢見,用力一想卻又什麼都記不起來,最後好像是夢見了一個新生命的降臨?或許吧。
復又感覺好累,似乎做了大量體力活似的,又沉沉睡去。
元歷千年整,七月初一,夏國皇城,仁親王府今日張燈結綵,一片忙碌,為迎接世子降生。
夏國先皇僅育有二子二女,皇長子澤琪元歷960年生,次子仁琪元歷964年生,仁王乃當今夏皇唯一胞弟,兄弟從小感情和睦,仁琪幼時便喜愛自由,不受拘束,時常溜出宮門,成年後更是喜愛遊歷天下,先皇賢明,又自知幼子品性,做事一向有分寸,加上長子從小顯露帝皇之資,又心向自己弟弟,先皇便也隨他去了。
元歷996年開春之際,西北蠻族南下,往年分兩股入侵夏商二國,今卻不知為何獨入夏境,而夏國東方也與周國邊境偶有摩擦,加上前年國內幾處旱災未完全平定。內憂外患爆發,先皇病重,皇次子仁琪歸來掛帥,平外患解內憂,軍心民意一時無兩。
元歷998年冬至時分,皇次子仁琪平亂歸來後一直卸甲居於宮內,直至先皇駕崩,太子澤琪繼位,封皇弟仁琪為仁王,建仁王府。
次年仁王欲迎娶一宗門之女,夏皇初始極力反對,後不知何由依舊賜婚,同年九月仁親王妃懷有身孕。
而此時的仁親王府,最忙碌處當屬親王妃待產處,親王背手立於門外庭院,四平八穩,眼神平靜注視著產房門口,但背後緊握的雙手卻顯示了他此刻的內心並不如表面那般平靜。
府中總管侍衛僕從丫鬟也各自在忙碌中翹首以盼。
元歷千年整,盛夏之際,仁親王世子降生,據傳此子降生之時不哭不鬧,現睡眼朦朧之態,猶如剛從孃胎睡醒。接生穩婆都大呼異事,親王卻不以為意,喜不自禁,仁親王府好一段時間都是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隨後兩三年內,世子時常有驚人之舉,從不見世子哭鬧,倒是時常會望天發呆。不足月餘之時便自己在試著爬行等,當時可把照顧的丫鬟給嚇的,歲半前幾乎不見世子嘴巴發出任何聲響,一晚過後卻語言已無大礙。
但府中丫鬟僕從開始還略覺驚異,後也事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只因世子雖異於常人,卻十分懂事又討人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