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牧悽然一笑，低聲道：“我有罪，我是罪人。”
“師弟，此間事了後，我就會解散藍天，如果你願意，還請讓他們加入黎明。”
“今日之事，與他們無關，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不該受到我的牽連。”
陳樹年一怔，深深的看了眼東方牧。
向來驕傲的東方牧，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他究竟經歷了什麼？
原本質問的話語，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事到如今，在問東方牧，也是無濟於事。
東方牧伸手拍了拍陳樹年的肩膀，嘆道：“師弟，以後千萬別相信那些所謂的神。”
“還有，小心你那器靈。”
曾經的他如果不是追求力量，又豈會被這天絕古神利用。
他只不過是對方的一枚棋子罷了。
雖然這些人大多是西方人，但因為他的一念之舉，讓近百萬人葬生，這與他的理念不符。
陳樹年猛的抬頭，剛想說什麼，但東方牧已經疾馳而出。
身影迅捷無比，虛空中留下一道模糊的絲線。
滾滾星力在體內沸騰，滿頭黑髮瞬間變白髮，全身詭異的蒼老下去。
體內神格“咔嚓”一聲，碎裂開來。
因此，東方牧原本神皇境的力量瞬間達到神帝境。
燃燒所有的一切，綻放剎那芳華。
手中出現一柄質樸的長劍，身影直撲一根石柱。
陣法上凝聚的壓迫力讓東方牧身影一頓，宛如陷入泥潭之中。
“給我開！”
東方牧鬚髮狂張，猙獰的面容上帶著瘋狂之意。
全身金光一閃，人劍合一，硬生生的衝入陣法之中。
一擊落在石柱之上。
“轟隆”一聲，一根石柱轟然破碎。
而東方牧的前撲之勢仍未停止，渾身的力量相反再度增漲。
一連擊碎三根石柱之後，全身的氣勢猶如洩氣的皮球一般，蕩然無存。
東方牧灑脫一笑，保住一根石柱，身體“轟”的一聲炸裂開來，血肉四濺。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至於陳樹年都沒有反應過來。
當看著東方牧自爆的那一刻，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心塞感。
一顆心像是被巨石壓住一般，壓的他呼吸困難。
漲紅的面龐下，隱隱流下一行清淚。
幾十年的感情，從小到頭，如今看著東方牧身死當場，他突然有些後悔之前對於東方牧的質問。
高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