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那個“麼”字直接被念成嗎“嗎”字，陳軒整個人就從床上彈起來了，滿是驚訝寫在臉上。
“不是，柯曉琪，這大白天的你發什麼神經？這種餿主意你都想得出來？你這不是跟那王星華一個傻缺樣嗎？”
“哎呀！那不一樣，我這不是沒有辦法了嘛，而且，我還沒說完呢，咱們就是假情侶來的，做做樣子給他看而已，又不是真的情侶那種，咱們是好哥們，你忘了嗎？好哥們就應該為對方兩肋插刀呀！”
“我Cha你兩刀還差不多！”
“死人陳軒，你丫的能不能好好說話，不罵你兩天又開始皮癢了是不是？”柯曉琪也開始有點脾氣起來了，“你就當是幫幫我，會死啊？再說了，我又不是不會給你好處。跟你說，我有個朋友就是做電商公司的，雙十二的活動你是做不了了，他們現在在做著，但是有計劃到時候做一個雙十二的返場活動，聯合著聖誕節一起搞。”
柯曉琪接著說：“對了，這可是個大客戶哦，他們公司每年的銷售額都是過億的，所以在花錢做促銷活動方面，每次都是很大手筆，所以酬勞少不了你，到時候就看你是打算走私單的形式，還是直接推薦給你公司去做。”
聽完柯曉琪對她那朋友公司的簡單介紹，陳軒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心動的，而且他現在是真的非常缺錢，如果真如柯曉琪那樣的說法，那這一單確實是會有著豐厚的酬勞。
“怎麼樣？不是，你說話呀，又死哪去了？”柯曉琪在電話裡催促道。
陳軒思索了下，他索性起床坐到椅子上，點燃了一根菸，“我就問你三個問題，你都要老實回答我。”
“行，問吧。”
“第一，我們這種表面情侶，有什麼條件，要做多久，而且我事先和你說好，我是沒那麼多時間陪你的；第二，你確定你有把握拿得下你朋友的那個單嗎？我這種剛接觸這個行業不久的小嘍囉，人家原因相信我？第三，這件事情，你有沒有和三石說過。”
“我去，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數學是真不好，請問，你這是三個問題嗎？加起來都快十個了！”
柯曉琪抱怨著嘟囔了兩句，緩了緩才回答陳軒問的問題，“一個一個來，你第一個問的，嗯……要說時間多久的話，我自己也不清楚，但至少也要等王星華那混蛋不再跟著我吧？等他死心了再說。第二，我那朋友的單，我讓他給你做就一定可以，不行我掐死他都可以。第三，三石還不知道，三石是一個一本正經的人，我不敢和他說這些。”
“嘿！柯曉琪，你最後這話什麼意思啊，敢情你誇了三石的同時，還損我一嘴是吧？”
“我說的是實話嘛。”她停頓了下，“大概的情況就是這些了，你考慮一下嘍，給你兩天時間琢磨，你要是同意的話，那我馬上聯絡我那朋友，叫他先不要找客戶，留著那個單先。”
柯曉琪說完就把電話給掛掉了，打完了這通電話，陳軒這下也是睡意全無了。柯曉琪的話語，對他來說的確是心動了，眼看著這一年馬上就要過去了，錢還沒幾個，且不說今年，以及明年春節的花銷怎麼頂，要是現在這個樣子，陳軒下個月的還款都頂不上，因為分期過後，每一個月至少要週轉六七千，他工資底薪才四千五……
陳軒在屋子裡轉來轉去，煙抽了一根又一根，直到身後傳來關文起床走出房間的聲音。關文打了個哈欠，看見滿屋子都是濃煙，他當即就把鼻子給捂住了。
“大哥，這大清早的，你擱這修仙是嗎？抽那麼多煙，要死啊你。”
“麻煩你看下現在的時間，都幾點了，還大清早。”陳軒頭也不回，繼續吸了一口煙。
“那你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抽那麼多幹啥啊。”關文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桌子上看著陳軒，順手也摸一根菸陪陳軒點上。
“沒事，你趕緊洗簌去吧，我出去走走，午飯各自解決了，今天不想做飯了。”說完，陳軒披上一件外套便走出了屋子。
走出外面，天氣並沒有多好，嚴冬之下，沒有陽光，天色灰濛濛一片，就跟陳軒的心情差不多一個樣。陳軒就這麼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一走就是一個多小時，這會已經到下午差不多三點了。
陳軒坐在一座橋墩上，看著天橋下人來人往失神了好一陣子，最終，他還是拿起手機給柯曉琪發了條訊息過去。
“我想好了，咱們做這筆交易吧，明天週日，我還有這一天的休假，明天過去找你，但提前和你說好，我工作日很忙，是真的沒有很多時間去陪你。”
不料，柯曉琪就像是蹲在手機旁邊等待陳軒聯絡她一樣，馬上就回復他了：“OK，這個沒問題呀，有時間你就過來就行，主要是要讓王星華看到我們在一起，後面再看他情況如何，能不能放棄掉。”
“你不是說他老是跟蹤你嗎？明天上午十點我過去紫荊小區找你，然後我們一起出門，逛街也好，什麼都行，他有跟著就知道了。”
“什麼都行？咦，你想得美！”
陳軒：“……”
……
次日上午十點，陳軒按照約定，到達了紫荊小區，在靠近附近的地方時，他有特別留意一下週圍是否有“可疑人物”，但他畢竟不是專業人士，壓根就沒有發現。
陳軒進去了紫荊小區，直接就上去了柯曉琪住的房間，接著就陷入了“漫長”的等待中，因為柯曉琪說今天要出去逛街買衣服。等到她弄完了這些，兩人終於出門了。
走出小區外面後，陳軒開著柯曉琪的那輛R8前往G市的繁華商圈，車子才開了沒多久，陳軒很快就發現後面有一輛帕薩特一直跟著他們，從離開小區到現在，已經好幾條街了，從未脫離過，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