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看到子兮之後,立刻俯身要跪,子兮伸手攔住了他,“周爺爺,集市上這麼多人呢。”
“子兮丫頭,原先您還未收回元乘宗的時候,老周不遵守禮節已經很過意不去了,現在您已經是徹頭徹尾的元乘宗宗主了,老夫見您怎能不行禮。”
前兩天讓老周到處宣揚元乘宗宗主賣地的事情,沒想到在關鍵時候起到了這麼大的作用,不過後來也被姥爺以欺騙民眾為由打的挺慘。
子兮笑了笑,拿出懷中的一小塊地圖,“周爺爺,元乘宗到我手上的土地還不如一個普通的小宗族呢,子兮太慚愧了。”
老周笑著將桌上,一樣樣東西裝到揹包中,“領土這件事情,可以慢慢的擴充,走,老夫跟你去千里冥田。”
子兮點了點頭,將地契上的田地挪到了小院後的百畝土地上。
赤骨罈的土地是可移動的,誰買了就在誰手上,直接可以擴充到自己的領土裡。
並有給土地取名字的管理的權利。
子兮將地圖上標識的枯草灘,更名為千里冥田。
這片田野可真是大,一眼望不到邊,上面的枯草散發著黑色的氣體。
老周不敢接近,只是伸出胳膊,“子兮姑娘,你用你的鐮刀將老夫的胳膊劃開。”
“周爺爺,這是為何?”子兮捂著腰間的鐮刀,“子兮下不去手。”
“下不去手也得下,只有您鐮刀中的魂力可以喚醒老夫胳膊上的青龍魂力,這樣才能讓姑娘儘快尋到天骨珠。”老周慈祥的笑著,“放心把,你這一鐮刀根本傷不了我。”
子兮從腰間拿出那把仍然度著一層厚厚的鏽的鐮刀,“就是這把。”
老周看到子兮這把鐮刀,向後退了一步,立刻將袖子放了下來,“天啊,姑娘這鐮似乎鈍的厲害,這得割多少下才能將老夫胳膊割破,不行不行,太疼了。”
剛剛那副視死如歸的神情,瞬間消失不見,隨之而來的是對鐮刀的不信任,放出一個魂力就要經歷千刀萬剮的痛楚,放到誰身上,誰也不樂意。
子兮想起昨天在擂臺上割羅雲成天明穴的時候,她也是用了小圓子教給她的幻影招式,鐮刀在快速的運動下,才割破了一點的小口子。
她看著周爺爺整條胳膊上都是青龍,這麼長的口子不管再快的速度也不行。
那該如何是好,這把鐮她平常也想了很多的辦法,不管是磨還是燒,這上面的鏽根本不為所動,真心不曉得這鐮刀到底是什麼材質做的。
每次問小圓子的時候,小圓子就拿著跟鐮刀有深仇大恨的幌子,從來也不告訴她。
子兮從新將鐮刀放到腰間。
小圓子跳出子兮的懷中,“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又輪到我出場了,主人,你試著用鐮刀割冥田中的靈草。”
“冥草?”那些漫漫無邊的草上面漂浮的黑氣就像是到了魔域一樣,映的頭頂的整片天空都是黑的。
壓抑的緊。
不過割草這件事子兮最在行了,她掄起袖子,拿出鐮刀拽著一把靈草就割了下去。
割草的時候,子兮手上並沒有使太大的力氣,輕輕的一把枯草就被割掉了。
被割掉的靈草以最快的速度瞬間長了出來。
子兮覺得神奇極了,她前段時間也用鐮刀割其它的小草了,當時及其費勁都沒有割斷。
為何割冥草的時候這麼的利刃。
“此鐮來自洪荒,自然是隻有靈草才能為其開鋒,這件事小圓子以後慢慢給你說吧。”
果然,子兮看著鐮刀上的鏽已經慢慢的褪去,子兮又連續割了很多的靈草,不一會鐮刀上的鏽就剩下一星半點了。
眼看就和普通鐮刀無異。
直到鐮刀上面的鏽全部磨掉了之後,子兮總算是看到了鐮刀的真實模樣,通體黝黑,上面還寫著三個字,“血之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