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宙大陸每到四月份的時候,總會持續下一個月的冰雨。
這個時期也是骨修靈力晉升最慢的時期。
每到這個季節,各大宗族中都會安靜下來,賦閒的時候總會做一些無聊至極的事情。
比如說給宗族中的男男女女牽線搭橋,擴充擴充宗族勢力等。
這種事情按說是最簡單輕鬆的,
對於長期處在高壓修煉中骨修者們,是一種精神愉悅的過度時期。
但這種事情真正在別人的控制中發生的時候……同樣也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元乘宗的殿堂前,有個大約十六歲的女孩,跪在大雨中,身上被鞭子抽出的血痕觸目驚心。
深長的鞭痕將她身上的白衣染的血紅。
大雨涕泗滂沱,冰冷的氣息從女子身上蔓延開來。
此女容貌絕美,那是一種令人窒息的視覺盛宴。
此時因為鞭傷緣故,她的臉色因為蒼白更是顯現出一種堅忍的美感。
她叫元子兮,是元乘宗唯一的宗主繼承人,由於爹孃去世,權利落入旁人之手。
在父母去世之後她的命運就開始跌入了黑暗的谷底。
親叔父佔了她元乘宗宗主的位置,從六歲開始就成為了一個別人行走在權利邊緣的傀儡。
也許是因為特殊的經歷,導致她的眉宇間散發著冰冷和倔強,就如同這四月的冰雨一樣,漠視著眼前的一切。
站在大傘下男人,神色嚴峻,“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嫁羅士宗三公子,二是離開元乘宗,永遠放棄元乘宗的繼承權。”
元子兮抬眼看著眼前這個穿這透白麒麟袍的男人,這件衣服曾經是她爹的,只有元乘宗宗主才有資格穿的衣服。
這兩種選擇都是為了驅逐她放棄繼承權,叔父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如若不是爹孃去世的時候她年齡尚小,也不會被自己的親叔父搶走了本屬於自己的一切。
元子兮輕蔑的看了男人一眼,“叔父何必如此,子兮一條路也不選,要罰便罰,何須多言。”
“你……”叔父面色微怒的指著雨中的元子兮,“這麼些年你還是對繼承人的位置念念不忘是嗎?”
“叔父你錯了。”元子兮迎著涕泗的落雨,倔強的看著眼前這個搶了她一切的男人,一字一頓的重申道:“那本就是我的。”
被大傘保護的嚴實的叔父,身形一震,隨手抓了一個給他打傘的侍者,“你說,現在誰是宗主?”
被他抓在手中的侍者自然不敢胡言亂語,低眉頷首,聲調顫抖,“自然是您。”
“哈哈哈……”叔父將手上瑟瑟發抖的侍者扔到身後,“子兮侄女,你可聽明白了?”
元子兮跪在大雨中一動也不動,除了倔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屑,沒有任何反抗的言語。
“不過,子兮侄女,叔父給你安排的婚事你有何不滿意的?你的一紙拒婚書傳的各大宗門無人不曉。”叔父在傘下扣著指甲中的汙垢,放到嘴邊吹了吹,居高臨下的瞥著元子兮。
元子兮輕蔑一笑,“子兮侄女?叔父叫的可真是親切,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非子兮的父母,放眼九宙大陸,叔父給宗主繼承人安排婚事的可真是屈指可數。”
“好好好……”叔父拍著掌,有些好笑的讚賞道:“果真是元乘的親閨女,身上這股不服輸的倔強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元乘是元子兮的父親,曾經父親建立元乘宗的時候,便是用自己的名字立的宗名。
叔父唯一做的比較好的一點是佔了元乘宗後,沒有改了宗族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