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看清自己的救命恩人後那名嘍囉一愣,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竟然是秦銘救了自己。
車上的其他嘍囉連忙將他扶了起來,看向秦銘的目光中也沒有了之前的兇狠,相應的對待胖子和王軒等人的態度也改變了不少。
“謝謝你,我叫何山。”那名嘍囉面露感激的看著秦銘。
“秦銘。”秦銘點了點頭,並沒有說過多的話。
自從上車胖子就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只是剛才在看到秦銘下車救人他也想跟著下去,但卻被洛風給攔住了,淡淡說了一句,“他不會有事。”
胖子正想說些什麼就見秦銘已經把那名叫何山的嘍囉救了上來,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
胖子皺著肥眉默不作聲的打量著秦銘,或許此刻在他的心中正重新對秦銘做著評估,而他身邊的洛風在秦銘上車之後便把目光轉向了車外,似乎有滿腹的心事。
至於姚愛國和張成海他們臉上的表情除了震驚就是詫異,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不到眼前這個剛剛甦醒且還失去了記憶的年輕人竟然身手如此了得,殺伐之間絕不拖泥帶水,同時也在暗暗慶幸當初選擇了秦銘這邊。
而王軒是個藏不住話的人,有什麼就要說什麼,特別是當著眾嘍囉的面,他也想借著這個機會為他們拉攏一些人心,當下一邊給眾人散著煙,一邊添油加醋的將秦銘之前和胖子在小鎮中遇到的事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
抽著王軒的煙,聽著秦銘的事蹟,眾嘍囉的臉上皆是敬仰之色。
秦銘雖然被王軒誇得有些難為情,但當著眾嘍囉的面自是不好打斷他,遇到那些好奇的嘍囉向他打聽細節時也只好雲淡風輕的擺擺手,一副好漢不提當年勇的樣子。
越是如此,王軒就說得越起勁,而眾嘍囉也就對秦銘更加好奇。
與此同時,越野車內。
“剛才好像是姓秦的那小子救了何山,我擔心其他兄弟看了會對咱倆有成見。”軍師看了眼反光鏡對正在開車的刀疤臉說道。
“誰敢?老子一槍崩了他!”刀疤臉惡狠狠的把著方向盤說道。
“不是什麼都能靠武力解決的,人心這東西,誰也說不準……”軍師皺了皺眉。
“軍師,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擔心嗎?”刀疤臉突然笑了笑。
“為什麼?”
“這些人災變前都是跟著我混事兒的主兒,骨子裡早就養成了靠我吃飯的奴性,人這東西奇怪的很,一旦產生了奴性,他到死都怕你。”
“金頭兒,想不到你對人性還挺有研究啊……”軍師皺了皺眉,有些意外的看著刀疤臉。
“這是我在一本書上看到的,不是有那麼句話嗎,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哈哈……”刀疤臉哈哈大笑了起來。
“是有這麼句話……”軍師面露尷尬,心中對這個自以為是的老大充滿了鄙夷,當下卻是已經有了另外的盤算。
突出重圍後兩輛又沿著路面行駛了一段距離,途徑一座高架橋時直接拐了上去。或許災變前這座高架還沒有來得及通車,所以一路暢通無阻。
幾分鐘後,車輛駛下高架向城郊方向的一條新修的雙車道柏油路駛去。很快在柏油路的盡頭便看到了一排排廠房。
兩輛車先後在廠區大門前停了下來,刀疤臉看了看一側門柱上掛著的‘萬福倉儲中心’的牌子,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隨即招呼後車上的人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