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秦銘感覺周身一陣燥熱,與之前不同的是這種燥熱似乎是從內而發,僅僅片刻的功夫便感覺五臟六腑都要被熔化。
然而就在他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這種五臟俱焚的感覺突然停了下來,緊接著溫度開始迅速下降,剛剛還要被熔化的五臟六腑在不到的一分鐘的時間內又像是被人擲入了冰窖。
而那些原本滲出衣物的汗水在這時逐漸凝成了一層細小的冰碴,白色的冰碴猶如蠶繭般裹縛著他的身體,使得顫抖的四肢逐漸靜止下來。
也就在這時,秦銘感覺有人走了過來抓起了他的手腕,一股暖流頓時從那隻手的手心處湧入了手腕,緊接著這股暖流順著他的胳膊開始向周身擴散,這種感覺很舒服就像是小時候躺在媽媽的懷裡……
一陣嘈雜聲傳來,秦銘猛地一顫睜開了眼睛。
“我怎麼在這裡?”此時天已見亮,秦銘發現自己正側躺在摩托車的偏鬥中,身上蓋著一塊舊毛毯。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洛風的聲音突然從另一側傳來,秦銘連忙轉身看到洛風此時正一動不動地靠在摩托車上。
“我?”秦銘一愣,“我怎麼了?”
“看來你沒事。”洛風背朝著他,“趕緊過去看看吧。”
“發生什麼了?”秦銘顧不得多想連忙從偏鬥中爬起,只見胖子罵罵咧咧的正向自己這邊走來。
秦銘連忙迎了上去,“怎麼回事?”
胖子罵道:“狗日的老葉把油罐車給偷走了!”
秦銘向停放油罐車的位置看了一眼,“什麼時候發現的?”
“老張下車撒尿的時候就發現車不見了,應該是趁咱們熟睡以後,”胖子說到這裡,抱怨的看向秦銘,“我說老秦,不是讓你喊我麼,你怎麼自己給睡著了?”
秦銘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就給睡著了,是我大意了……”
“行了,咱們都別互相抱怨了,”胖子拍了把秦銘肩膀道:“反正他和咱們也不是一條心,走就走吧,就是可惜了那輛油罐車。”
“依我看,這油罐車丟不了。”洛風這時突然開口道。
“什麼意思?”胖子眉頭一皺,幾步走到了他面前,“難道這油罐車是你和姓葉的合起夥來偷走的現在良心發現了?”
“胖子,胡說什麼,小洛哥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秦銘連忙追上來打斷了他。
洛風沒有理胖子,抬頭看了看陰沉的天空道:“天要下雨了,我們還是趁早離開的好。”說罷徑直向大巴車走去。
胖子抬頭看了一眼,臉色忽然一變,“哎呦,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趕緊上車。”
秦銘不解的道:“怎麼了?”
胖子一邊收拾著偏三鬥中的東西一邊緊張的道:“先上車,路上再告訴你!”
秦銘疑惑的看著胖子,“摩托車不要了?”
“不要了,快,大家趕緊上車!”胖子拎起袋子,連忙揮手招呼其他人上車。
秦銘回頭看了眼那輛偏三鬥,滿腹疑惑的跟在胖子身後向大巴車走去。
大雨將至,車廂內的氣氛一片緊張,就好像即將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