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李子楓一臉得意地指著圖紙,說道:“再看這裡,我這個犁杖還有一個更大的好處,看到這個鉚釘沒,只要動這個就可以調節犁頭的深度。最重要的是它可以翻出草根,一個人在前面拉犁,另一個人只需要跟在後面撿一下草根就行。保管地裡頭的草一年比一年少!”
周詩怡聽完眼睛一陣閃亮,雖然她也不怎麼懂得種田,但自幼在村子裡長大,種地的事情多少也是見過的,像李子楓說的這樣的犁杖,她自然也清楚這意味著什麼。都說種地難,種地難,其實就是難在灌溉和一耕一種。這犁杖的改良,無疑是很大程度上能夠多收糧食的。
想到這裡,周詩怡便一臉激動地說道:“那這麼說來,今年的糧食就有個好收成了。子楓大哥,你真厲害!”
得到周詩怡的誇獎,李子楓頓時眉飛色舞,一臉臭屁哄哄地說道:“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改良一個小小的犁杖不在話下。這東西要是傳出去了,以後我就是名人了!”
周詩怡聞言忍不住一陣輕笑,美眸看著他眉飛色舞的樣子,也跟著開心道:“那就先恭喜子楓大哥嘍。”
“哈哈……”李子楓仰頭一陣大笑,目光看著周詩怡,趁機調戲道:“恭喜就算了,要是能給一個純潔的香吻鼓勵一下的話,就更好了。”
聽他又開始說一些羞人的話,周詩怡哪裡受得住,俏臉猛地一紅,輕輕跺了跺腳,羞道:“子楓大哥,你……你……詩怡不理你了。”
看著周詩怡面紅耳赤的樣子,李子楓心頭一陣大樂,正準備趁熱打鐵再進一步發展一下革命友誼的時候,一個鄙夷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親個屁,你個兔崽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幹這些不著調的事,再敢調戲詩怡老子就一腳踹死你!”
李子楓和周詩怡聞言齊齊轉頭看去,只見毛叔正一臉不爽地從門口走了進來,目光看著周詩怡,說道:“丫頭,我跟你說,這小子明顯就是心術不正,以後可得防著一點,別被他佔去了便宜。”
周詩怡被毛叔這麼一說,俏臉一片通紅,轉頭悄悄看了李子楓一眼,低頭也不敢說話。李子楓一看,頓時給毛叔氣的夠嗆……毛叔你個老不正經的,自己打光棍也就算了,還特麼想拖著我跟你一起打光棍,什麼人啊……
“怎麼,你小子還不服氣?”毛叔眯起眼道。
“廢話!”李子楓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毛叔,到底又出了啥事?太難的就別找我了,這些天我東奔西跑的太累了,也該享享清閒了。”
毛叔瞥了他一眼,鄙夷道:“瞧你小子這點出息,這才屁大一點小事就成這樣了,要是真到大事來了,你還不得活不成了。”
小事?我真是靠了!李子楓一臉黑線,道:“毛叔,我這一個月殺了三十多個人,打完流氓打混混,打完混混再打天師,一路都在救人,我感覺我比官府還忙。你管這叫小事情?”
毛叔撇了撇嘴,道:“有道是能者多勞,至少生活更充實一點,還能做大英雄。”
“英雄個屁,我老老實實呆在家裡不好嗎!”李子楓翻了翻白眼,道:“反正我把話放在這裡了,不管有啥事都別找我。”
毛叔嘿嘿一笑,說道:“好好好,不找你,什麼事情都不找你,總行了吧。不過你家翻修的事情,你總得管一下吧。你小子在後院弄得那些玩意我看著挺不錯的,拆了怪可惜的,要不要給你擴大一下地方,整成一個練武場?”
“這個行啊,我正愁沒有地方。”李子楓點頭說道。
毛叔點了點頭,笑著在石凳上坐下,無意間看到桌子上的紙張,整個人頓時勃然大怒,大罵道:“你個敗家的玩意,這可是我剛買的宣紙啊,就這麼給我糟蹋了。這畫的都什麼鬼東西!”
“毛叔,淡定,要淡定!不就是幾張宣紙而已,這才屁大一點小事就氣成這樣,要是大事來了,還不得活不成了。”李子楓一本正經地說道。
說完,李子楓伸手一拉周詩怡,拔腿就逃。周詩怡低著頭強忍著笑意,緊跟在李子楓的額身後。
毛叔聞言微微一愣,心裡一陣古怪,這話怎麼就聽著這麼熟悉啊。等等,這可不就是自己剛剛說過的麼,轉眼就又被原封不動地還了回來……孃的,這兔崽子!
毛叔幡然醒悟過來,抬頭狠狠地瞪眼過去,卻發現李子楓和周詩怡早就跑了,氣的臉色一片鐵青,起身大罵道:“李子楓,你個兔崽子別讓老子抓住了,抓住了老子鞭子沾著辣椒油抽死你!”
罵完之後,整個人一臉氣悶的坐回石凳上,眼睛掃了一眼那紙張的背後,整個人猛地怔住了,半晌之後巴咂了下嘴:“天才啊!老子怎麼就沒有想到,方形水車……”
且說李子楓拉著周詩怡逃出來之後,兩人在一塊又沿著坎上散步,周詩怡回頭看了看身後遠去的毛叔家,有些不忍心的說道:“子楓大哥,我們這樣對毛叔有些不好吧?剛剛他好像真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