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易愣了愣,張小凡是他帶上大竹峰的,當年資質如何,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哪怕法決傳授於他,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提高這麼多,期中肯定有貓膩。
慕清霄與張小凡在這些年裡走的很近,大竹峰一脈弟子都清楚,將法決私傳給張小凡也不是沒有可能,他心中硬是給自己找了一個饒過張小凡的理由。
有慕清霄領頭,以宋大仁為首強撐著虛弱的身體跪下,其他眾弟子都在田不易面前跪下,道:“師父,你就繞了小師弟吧。”
田靈兒也是連忙跑到田不易身旁跪下,臉色煞白,此刻的張小凡在她的心目中非常特殊,自然不希望出後者受到一點傷害,道:“爹,求你饒了小凡吧。”
田不易看著跪在腳下的這群弟子,還有自己的愛女,又盯著身前的張小凡,看了一眼慕清霄,慢慢閉上雙眼,搖了搖頭,一甩袖袍走了出去。
蘇茹看了眾人一眼,搖著頭輕嘆一聲,對宋大仁幾人說道:“你們真是不讓人省心,快都起來吧,我去看看你們師父。”
“是,師孃。”
屋內,眾人面面相覷,半響過後,田靈兒走上前來,攙扶著張小凡,張小凡臉上盡是微笑,緊接著兩人就竊竊私語起來。
此時,夜幕早已降臨,雲海廣場上,依舊是那邊雲氣飄渺,美如仙境。
田不易站在廣場之中,昂首看天,但見夜空繁星無數,月冷如霜,身後響起熟悉的腳步聲,蘇茹走到他的身邊,抬頭看了看星空,淡淡的笑道:“心情好些了嗎?”
田不易冷哼一聲,卻不說話。
蘇茹微微一笑,道:“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知根知底的,哪怕小凡背師偷藝,也最多也就小懲一下,你偏偏要裝作憤怒的模樣,都幾百歲的人了,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田不易看著夜空,一聲不吭。
田不易轉過頭來,瞪了一眼蘇茹,道:“你又不是沒看見,那臭小子跟什麼似的,師父,請懲罰我吧,明明是他的錯,居然還說得十分委屈的模樣,真是豈有此理。”
蘇茹回頭向住宿居所方向看了一眼,道:“我就不信你沒看出來?”
田不易道:“什麼?”
“靈兒的樣子有些古怪,她與小凡之間那你準備回去以後如何收場,背師偷藝這個罪名可大可小,要不我們看在靈兒和清霄的份上就不要太過分,明日就讓小凡會大竹峰,在後山面壁個三五十年也就是了。”
田不易一愣,哼了一聲,卻道:“面壁就算了,清霄不也說了,法決是他私下傳授的,若真如此,靈兒那丫頭恐怕也不會罷休。”
“而且,我大竹峰好不容易挺進七脈會武最後一輪,這可是百年來第一次,可不能便宜了蒼松和商正樑他們,明日讓他繼續比試,若是奪得桂冠,讓他與靈兒在一起,也未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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